虽然和樵慕白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大姐说情侣在一起经历了磨合期后才会开始热恋,当初是樵慕白主动的,可我愣是没看出来他有多喜欢我,对我和对别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其实吃亏的都是我,班里有什么苦差事他都找到我头上。
我从未和樵慕白这样热吻,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热烈地吻着,我的心在胸口一直在乱撞着,我的身体瘫软斜靠在他的怀里,他把我抱在怀里身体却往下倾去,在那一瞬我看到学校上空的满天繁星,夜风那样冷,吹得红豆杉晶莹剔透的珊瑚果子簌簌落下来,而他的温软的唇却一直不曾离开……
校园的攒石小道上我让樵慕白当我的导盲犬,理由是:“昨晚没睡好,我闭会儿眼,到寝室门口记得跟我说哦。”我把手交给他,他牵着我在黑暗中往前走。
樵慕白老是捉弄我,有台阶也不提醒我,害我差点摔倒,我对他河东狮吼,他吃惊地问:“你真的站着也能睡得着?”
我理由充分:“我困!”
我站着睡了很久,等到樵慕白把我叫醒,我发现我在他的怀里,他简直哭笑不得:“要不是怕晚了你们寝室快要关门,我还真鼓不起勇气来叫你。”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件点着烛光的房间,是学校附近的包厢里而在我面前的是一只摇曳着烛影的生日蛋糕,房间里满满的人是我们寝室的人和我那帮死党,那满满的光亮慢慢溢满我的心房,原来他并没有忘记。
我对樵慕白笑道:“樵慕白,你什么时候开始耍浪漫了?”
他说:“丁大小姐,这么卖力有没有奖励啊?”
我把蛋糕叉子往嘴巴上一抹,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奶油做成的吻。
大家点歌,跳到《突然好想你》这首歌时一群人起哄让我们来一首,樵慕白拿出他的p3录歌,他唱道: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走调了,但是很响很开心,我笑着叫道:“走了,走了!”这是我的口头禅,每次樵慕白唱歌我就会冲着他这样喊,走调了。樵慕白的声音像是哄孩子:“哎,丁丁,别捣乱,小孩子,到一边去…”我把p3从他的嘴边夺过去:“樵慕白,好难听啊…”
阿信唱道:“…最怕此生,已经决定自己过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我在包厢里吹泡泡糖,结果樵慕白吹得比我大,我生气地瞪着他,他笑得很欢,有人给我们拍下了,又给我们拍了很多合照,叫道:“萝莉与野兽”“禽兽大学教授把女学生给睡啦!”“禽兽,快放开那只萝莉!”
樵慕白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只小型梳妆镜,幽暗的哑光,实木细腻的纹路,一抽抽精致的匣子,总让我想到古代闺阁里临窗对镜梳妆的仕女,寝室人赞叹之余笑话道:“真能当嫁妆了。”
而每一格匣子里放着一朵糖纸折成的川崎玫瑰,大家都在赞扬樵慕白心灵手巧,头脑简单的我拆了一个想看看结构,里面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b。”它的中文意思是“我爱你”。
我把一朵朵玫瑰展开,每一朵里面都是一句“我爱你”,不同语言的。用五光十色的糖纸包裹着,当时幸福得像是整个世界都在这个匣子里。
三只纸包,一只是樵慕白送我的戒指,一只是配对的耳钉,最后一只是项链。
那戒指是在925银上镀金,我自恋地望着自己的手,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第二天我把三样东西都戴在身上,我管耳钉叫好亮,管项链叫蛮亮,管戒指叫贼亮。
那天我就对樵慕白说:“今天,好亮、蛮亮、贼亮都在我身上。”
樵慕白即便适应了我的语言风格,听到我的解释也要笑个半死:“丁丁,我真喜欢你!”
我鼓着嘴巴不理会他的嘲笑,他就过来捏我的脸,我边推他边把自己的脸迅速恢复原形:“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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