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我回答的速度也够快的,就像在部队时报数一样。
“籍贯?”
……一阵老生常谈,终于问到了实质:“萧克,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知道!”我答道。
“什么事?”女警官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一般的犯人都会说“不知道”,我倒好,直接说知道!
“今天上午十点,我开车送杜经理到鸿运茶楼,杜经理以赌博的方式送给成王成霸和廖局长十万块,条件就是,成王成霸带他们的兄弟去镇压五号工地罢工的民工,廖局长带他的兄弟去收拾烂摊子。我不愿意看着我的乡亲们吃黑帮流氓的亏,所以,就教训了一下那些王八帮的王八。就这样,就被你们带进来了。”
我将事情的经过说得轻描淡写,可女警官却听得大皱眉头:“你是怎样教训那什么王八的?”
“乡亲们在工地院子里静坐,我关了铁门,守在门前不让他们进,他们硬要进,结果就教训起来了。他们王八多,足有六七十,但我没下死手,只弄断了十多个王八的腕骨而已。”
“弄断了十多个王八的腕骨?”女警官惊愕地望着我,暂时停下手中的活计,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道:“看不出,你一人能对付那么多王八?”
“能,怎么不能?那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全是些王八,脓包,软蛋!他们欺压老百姓可以,哪能上得了真正的场面!”我几乎忘记了这是审讯,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听说他们没把你带进警局审问就直接带这里来了,是不是啊?”女警官不动声色。
“怎么不是?甩手局长不就是想让看守所那些老犯人收拾我嘛!我听那个刑什么的科长对交接的武警说,要把我关大号的牢房,还要老犯人凶点的牢房,以为能把我怎么样!结果呢,那三十多个老犯人被我一顿教训,全都喊我大哥了——”我说得高兴,突然感觉背后有人用膝盖碰自己,忙住了口,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说得太多了,曲得力不高兴了呢。
“呵呵,萧克,看你不出啊,你很能打的嘛!”女警官冷笑着,抬眼看了我一下,接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萧克,年生,年省武校毕业,同年入伍,服役于某野战步兵连,后转入该野战部队侦察连,荣立三等功一次,年退役,现供职于县一建司,司机。是这样吗?”
“是啊,你怎么有我的档案?”我吃惊不小。
“不是我有,而是它有。”女警官指了指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笑道,“好了,今天审讯到此为止。小李——”
女警官身手的女警一个立正道:“有!席科,什么事?”
“马上打印,然后给他签字。”女警官道。
那个姓李的女警提着电脑跑了出去,女警官舒了一口气,笑着对萧克道:“萧克,现在是非审问期间,有个问题想问你,愿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你可以保持沉默。”
“什么问题?回答席科的问话,那是我萧克的荣幸,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有些嬉皮笑脸。
“看你也是知道厉害的人,跟姓杜的经理的时间也好像不短了,怎么就傻到为了一群不相干的民工,和自己的老板闹翻,还得罪红黑两道,弄得自己进局子不说,还落个忘恩负义的骂名,说不定还会因此惹来黑帮的报复,这值吗?”席娟看样子是真迷惑。
“席科,你错了。”我正色道,“那些民工不是与我不相干,而是太有干系了。”
“哦,怎么个太有干系法?”席娟一脸好奇。
“那些民工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我的同村,大都是我的本家,不是叔伯,就是兄弟。小的时候,我父母双亡,我和哥哥是东家蹭一顿饭吃,西家讨一件衣服穿长大的,他们全都对我有养育之恩!你说,这能没有干系吗?”我说得动情,眼睛涩涩地难受。
“哦,我明白了!”席娟有些感慨。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我问。
“哦,没了。不过你还得等会儿,等小李打印回来,签了字,你就可以出去了。”席娟一边说,一边去看门外,看有没有小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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