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也是一肚子的火,“许皖云,我最后再和你说一句,请你栓紧你的裤腰带,别是个男人就往里面进!我们文睿好不容易才恢复健康,你良心要是没被狗吃掉,就别再打扰他的生活!”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滚。”再也忍不住,胸腔翻江倒海,她瞪着江母郁楠,指着门,“滚!请你滚出我妈的病房——!”
许皖云真是急了,她只想让郁楠赶快离开,甚至口不择言。
郁楠愣了一下,忽然放声冷笑,“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家都恬不知耻!”从手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啪地全部砸在许皖云脸上,“你不是想要钱吗?给你钱!但你最好离文睿远一点!”
江母这才悻悻离去。母亲颤颤巍巍地打算坐起来,手刚碰到地板,钻心地痛就涌了上来。许皖云扶起横倒着的医疗器械,又赶紧去扶母亲,被母亲一把甩开,许皖云愣愣地缩回手:“妈!”
许妈妈摆了摆手,说:“我自己来。”
艰难地站了起来,又艰难地坐在了床上。
许皖云扶起输液架,听到母亲哎呦一声叫痛,回头的时候,母亲已经从床沿摔了下来,流着血的手背极快地滑下,咬着牙,却发不出声音。
她慌张地去唤医生,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晕厥过去。
母亲又一次中风。
病危通知书和催款单像雪花一般地洒下来,母亲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上各处插着粗粗细细的管子,脸盘比平日浮肿了许多,手掌的骨节也大了一圈,闭着眼睛,一趟就是两个月。
许皖云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不堪,这样的屈辱,和这样的无助。
江文睿三个字开始变成她的梦靥,曾经那样深深爱上的人,如今,她只有畏惧,不敢想,不敢提,甚至连梦他都成为一个奢侈。
她摸着小腹,问了又问,亲爱的宝贝,该不该让你承受即将没有父亲的人生?
不该,真的不该。
可她是真的真的舍不得就此扼杀掉一个小生命。
犹豫着,秋天就这么过完了。
钱像流水一样全部花在了医院,但病情还是没有转机。
她站在医院门口,发呆。
一抬头,远远的,江文睿正从车里走出来,并没看见她,径直走进了医院。他身边的女子明眸皓齿,纤腰楚楚,从相貌到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许皖云只是觉得她模样十分熟悉,这才想起,原来是当红女主播。
许皖云呆呆望着他们,真是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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