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护士通知她:“刚从县医院血库调血过来,你不用再找血源了。”
总算有惊无险。
一定是医生弄错了,医生马虎的情况在这种小城市的医院随处可见,无需深究。
她这样想着,就慢慢地沉下心来。
走廊的灯明明灭灭,医生进进出出,尽头的窗户没有关,有寒风呼呼吹进来。
突然有点儿鼻酸。
江文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到了医院,她睁眼的时候,他正坐在她身边,抱着她。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保温盒。
他说:“我知道了。是我的错,你别怪思桐。”
许皖云一下子哽咽:“我是第三者,我怎么敢怪她?我怎么有权利去怪她?我只怪我自己……”
他却把她越抱越紧,低下头来,擦干她的泪。
他把外套拖下,给她披上。
保温盒里的饭还是热的,她掀开盖子,腾腾的雾气就迷蒙了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在滚烫滚烫的鲜汤里,惊起很小很小的水花。
为什么这么难?
一步走错了,为什么以后的每一步都这么难?
“我会离婚。”他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怎么能再让你受委屈。”
许皖云知道,他这一句话轻巧,可背后要放弃多少东西。
家庭,妻子,女儿,甚至是母亲的爱。
每一份割舍都这样血淋淋。
她不想回答,只是抓住了他的衣袖,抬起头,最主动的一次,吻他。
咸咸的眼泪落在唇齿间,她浑身颤抖着,她都止不住的颤抖,可她还是热烈的,几乎是剧烈的吻着他,用力的吮吸缠绕。冰凉的手几乎要将他的袖扣拽断,她咬着他的薄唇,咬着他的脖颈,咬了很久不松口,然后她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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