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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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她站得很远,两个人同时看着棺木一点一点合上,阴影一点一点打下来,最后整个世界一片黑暗。所有人,泪流满面。而江文睿也仿佛麻木一般,淡淡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视线中渐渐变小,然后消失。甚至一滴泪也没流。

        所谓天意弄人,是当他终于向现实妥协,不敢再追求近乎奢侈的感情,命运却抛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如愿以偿地拥有了她。

        而当他以为幸福近在咫尺,老天却用最惨烈得方式击碎所有,告诉他,一切都是幻觉,幸福,还是那样遥不可及。

        如果还有明天,如果,还有明天,他宁愿再不想见。

        便永不相念。

        他再没回过家。

        而她,也不敢再联系他。

        她便形成了习惯,在沙发上睡觉。她把小卧室锁上,不敢再打开,生怕一打开,江真然的声音就会响起,喃喃着说,你看他们一家多幸福啊。她也不敢再开卧室的灯,那里太冷清了,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和呼吸,让她觉得悲戚。

        没有电视的声响,她也睡不着。

        电视里,女主哭得梨花带雨,凄凄切切的声音在她听来更觉讽刺,“你觉不觉得我们的相遇,就好像在玩大富翁,本来以为抽中了一次相爱的机会,没想到接着又抽中这样的命运……”

        戏剧来源于现实,可现实却远没有戏剧梦幻,有的,只是繁琐和惨烈。

        听到门咔一声开了,她只以为是幻觉,却看他踉跄走了进来,她竟愣住,不知是惊是喜。他两颊发红,右手使劲拉领带,样子是极为不耐。许皖云上去扶他,“你回来了?”

        “不要你管!”却被他一把推开,力气大得让她招架不住,砰一下撞在墙角。

        许皖云站起来,抓住他的胳膊,想扶他进卧室,闻到一股酒气。他一向是有分寸的人,即使应酬,也从没将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她只是心疼,问他:“你喝酒了?”

        江文睿却拧着她进了卧室,身子疲软,也没看清床在哪里,一胳膊甩过来,咬牙切齿,“许皖云,我多么想杀了你!”许皖云被一把掼在床头柜上,全身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却又被他拉起来,整个人欺身上来,开始扒她的衣服,近乎撕扯,他的手表挂着她的头发,一瞬间就扯下一大把,她直愣愣盯着他发红的双眼,不可置信。

        他的神色是阴鸷到极点,咬着她的嘴唇,咬着她的舌头,只像要把她的嘴唇和舌头生生撕破,她不敢出声,任由他的牙齿咬噬,整个嘴里都是血腥味。她痛不可抑,可他还是不放过她,手紧紧扣着她脊背的皮肤,指甲已经侵蚀进肉里,几乎要刮着她的骨头。

        她就一点一点忍着,然后一滴咸涩的眼泪流在嘴边,一直流进嘴巴。

        她一滴眼泪也没有留。

        脊背湿润润的,大概是血浸湿了仅存的衣服。他用力撕扯,一直撕扯到她一丝不挂,一个巴掌甩过来,她踉踉跄跄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扳着她的胳膊,一直把她的双臂举国头顶,然后咬了上来,他一寸一寸咬着,她只觉肩膀以下,皮开肉绽。

        他的眼泪是咸涩的,打在咬痕上,就像用浸过麻油的鞭子,一条一条抽着,只留下了刺痛。

        四十一.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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