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平望着她血肉模糊已经辨不出模样的脸,眼里尽是震惊和震怒,她的手却还在划,血越来越多,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
他猛然来夺她的手,她绝望地握着,眼底居然露出嘲讽的神色,他一急,扳不开她的手,竟然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抡在地上。
茶几被许皖云的身子撞得发出凄厉一声响,迷糊的腥红中,看见江湛平疯了一样抱起自己,想给她套衣服,她的手乱抓乱挠,就是不老实,江湛平倒吸一口气,声音嘶哑:“许皖云,你再不老实,我会让许天琪立刻在世界上消失。”
不再乱动,她抿紧嘴唇,嘴角竟然还扬起了弧度。
“你在干什么?!”他立刻警觉,立刻要扳开她的嘴,掐着她的下巴,恨不得撕开她的嘴。
还是晚了。
血顺着她的嘴角下渗,一丝一丝,他终于撕开她的嘴,一大汪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喷在他的脸上,还带着她的体温。
江湛平冷笑出声,声若游丝:“许皖云,在我身边真的让你这样痛苦?怕被找到宁愿拿瓷片割自己的脸,怕我纠缠宁愿咬舌自杀?许皖云啊许皖云……我、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我们都解脱?”
深呼吸,立刻抱起她下了楼。
他怕她再次咬舌,把温热的毛巾硬是塞在她嘴里,却被她吐了出来。江湛平一狠心,把她抱在怀里,手背死死抵住她的嘴角,要把她的嘴巴撑开,也只能咬住他的手背。
另一只手握着毛巾,一点一点帮她擦脸上的血渍,力道很轻,声音很低,低得她几乎听不见:“许皖云,你到底有什么魅力,一滴眼泪,一个微笑,一句道歉,甚至不说话,只要站在那里,就让我像着了魔一般……以前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那样残忍对待自己,我、我真的心疼……”他说不下去,声音越发颤抖,别过脸去。
一大颗咸涩的水滴下来,滚烫滚烫,蛰得她的割痕越发痛,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猛地一僵,蓦然沉默。
司机将车开得极快,车厢很安静,除了他轻柔的擦拭的声音,空调吹出一丝一丝的热风,真皮座椅上轻微的腥膻气息,他的呼吸很近,却不平稳。
她突然叫了一声痛,江湛平的手一下顿住。
她含糊不清地嗫嚅什么,他听不清楚,耳朵凑近了,才猜道她说的是:“水……”
司机递来保温杯,他愣了一下,想她不会再寻短见,这才抽出手,拧盖子。
许皖云抽了一口气,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候……
永永远远地跑,永不再回来!
趁他不备,立刻拧开车门,他惊觉,立刻来抱她的身子,“你别——”
许皖云嘴角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不顾正在飞驰的车子,纵身跳下去,滚下了林荫渠……
“皖云——”他一声嘶吼,发疯一样地扑上去,百叶帘翻滚成一个巨大的翅膀,他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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