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誉看完病历,又看看许皖云,眼神灼热而闪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许久,他终于开了口,“家茵,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这让她真是没法回答。
好在迟誉很快就又低下头,将病历本子放进文件夹,似乎她的迟疑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站起身:“小沈,你放心,一年后我一定还你一个更漂亮的面容。”
一年。需要整整一年去修复这张被自己割得面目全非的脸。
冬季夜长,晚上她睡不着。起床去上厕所,路过迟誉的办公室,发现他还在工作。一手执笔,一手托腮,在思考着什么,模样十分认真。他看见她,抬起头来微笑,“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许皖云道:“你不是也没睡。”
迟誉伸了个懒腰,“就整完了,准备回家。”
许皖云微笑点头,“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整形科在医院的最高层,顶层还有很宽阔的月台,确实是睡不着,索性就坐下来看夜空。城市的污染严重,乌凄凄的云,看不见半点星光。半明半暗的远方有一串很不起眼的星带,也不知是不是阻隔了牛郎织女的银河。
一束光从这里照过去,要数万甚至数亿光年,而我们这边遥望,只是眨眼间。
时间真是个玄妙的东西,弹指一挥,三年已过。
她拉着拉杆箱,走出谢菲尔德哈姆勒大学城市中央校区,坐两个小时的长途大巴,到达曼彻斯特机场。
手里p票,目的地,北京。
两年前,迟誉将镜子递给她:“眉眼受伤并不严重,所以保留了原先的形状。从脸型到鼻子再到唇形,都做了大手术。”
她看着自己陌生而漂亮的脸,嘴角一抹笑容。
迟誉又说:“陆倾同意出资你出国,但要等价交换……”
她毫不犹豫:“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同意。”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迟誉不禁皱起眉,“你的声音听起来清脆好多,习惯了一年,还是没适应。”
新面孔,新声音,新的自己,这意味着——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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