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皮看着我,说:“得了吧你,我宁愿受点累,也不能放你下来残害人武汉人民!”
我眯着眼睛,笑呵呵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残害啊?那你就忍心我残害你自己?”
他说:“是我自愿的,就谈不上残害了吧。”
我说:“那你换个姿势,背我吧!”他扬起眉,一脸天真,“为什么啊?”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说:“大街上的,你横抱着我,多暧昧啊!估计别人都在那猜测咱俩有一腿。”
刘亚光不以为然地说:“那背就不暧昧了啊?”我点点头:“你背着我的话,人肯定觉着是老爹背闺女呢!”
刘亚光没好气地笑了笑,轻轻放下我,走到我前面来,弯下腰示意我上去。我也没客气,借着酒劲人来疯,自顾自地唱了好几首曲儿,跟一串烧似的。
刘亚光笑的几乎要没力气,停下脚步立马打断我:“别唱了,我都快笑趴下了,回头摔着你的话可别怪我!”
我挠了挠痒痒的鼻子,说:“刘亚光,今儿的这案子要是真谈崩了,回头上面怪罪下来,我会保护你的。”
刘亚光微微侧过头来看着我,眉角弯起和煦的笑,夹着点不可思议,可是却又很真诚地配合着我:“那你打算怎么保护我啊?”
我醉醺醺道:“我就说啊……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刘亚光的事,要杀要剐冲着我一个人就行了……”
刘亚光哈哈地笑了,我抓着他的脖子,质问道:“你不相信我么?大不了我卷铺盖走人,反正我也不想在京城待了,那里到处都是伤心地儿。”
刘亚光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一脸的凝重,沉默了片刻,说:“小海,你就没想过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被江风吹的一个激灵,酒意懵的褪去了一半。看着他严肃而固执的表情,我笑了笑,说:“刘总,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其实我就是一愣头青,没胸没屁股没志气。您醒醒啊!”
我就真拽着他的胳膊,要摇醒他,却被丫反手一拥,拉进怀里。“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了,不然怎么会就跟你杠上了呢!”
我推不开他,喘着气说:“干吗?耍流氓是不?”
刘亚光倒是镇定无比,手上的力量一点儿没见减弱,特老实地回答我:“嗯,耍了。”
我快要哭了出来,声音低到骨
子里,“别,别这么的……你知道的,我还没过得去肖言那道儿坎。”
刘亚光这才松了手,他抻着洁白的衬衣袖口,擦了擦我的泪水,说:“我知道,我没想过要你立马放下他。可是你也别躲着我,我就觉得你需要人照顾,我也想照顾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想起原先定好上午十点的洽谈会议,我连忙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找手机给刘亚光打电话,走到洗浴间的时候,才发现偌大的镜面上贴了一张便签,“今天放你一天假,但是不准乱窜,手机保持畅通。光”
我撇了撇嘴,一把撕开便签,伸展四肢,开始刷牙洗脸。心情难得的豁然开朗,既然这是组织上下发的命令,咱也不好违抗不是?
把自己捯饬的差不多了,我背着双肩包就出门了。对于武汉这座城市,我是既陌生又熟悉。这个肖言曾经赞不绝口的城市,曾经说要带我一起来过的城市,此时此刻就在我的眼前,可是却早已物是人非。
一个人走路上,我看着这过往的人群,车辆,路边的建筑,心里就想着那会儿肖言来这儿的时候,是不是也走过这条路,遇见过这些人群,看见过这栋大楼呢?走着走着,我就在想,有些时候,老天真爱捉弄人。肖言来这里的时候,我们还在热恋中。
而如今我来的时候,我们却已经分手了。
那个曾经信心满满要给我美好未来的男孩,现在没有了我,却依旧过的很好。想到这里,我就决定放下他,有点难我知道。可是惦记他是件特别耗体力和脑力的活儿,这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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