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肯定不去闹他婚礼,估计丫会不高兴的……”
闻青听完我的回答,半天没有说话,心疼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头小声骂了句:“肖言个挨千刀的!”
闻青一直劝我别干广告这一行了,“跟着我一起做算了,你丫有个子有身材的,镜头感又好,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
我摇摇头坚决反对,“那不成,我那都是小打小闹,一次两次还成,时间一长就露馅了。我还是喜欢做设计师,我心里踏实。”
尽管说是这样说,可是当我那幅巨大的婚纱广告牌屹立在京城的各个街头闹市时,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揣摩着肖言看到这照片时的心情,这种揣摩让我有了新的寄托来消磨时间,夹杂着少许可怜的期待。
流水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在许多个苦思冥想着各种广告创意无果的夜晚里,我居然也忐忑不安地学会了抽烟,弄的整个房间乌烟瘴气。北京的夏天,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公寓里的冷气却无法留住我要往外跑的脚步。
我开始厌恶一个人独自守在这间没有丝毫鲜活气息的空房子里。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偶尔会因为失眠而下楼开着车独自兜风。上天作证,我没有一点想要使自己堕落的倾向,自知已经过了可以放纵的那个年纪,我只是想使自己长期以来紧着的心,放开一点。
我妈时不时地打来电话,假借关心身体之名,旁敲侧击着我的感情状况。我也没隐瞒,打着哈哈回答她老人家:“这街上凡是长得像您老人家女婿的我可都多看两眼了,但人旁边都还牵着一死丫头片子,可不怪我。”
我妈一听我又开始贫,立刻摆出横眉怒对的丑模样,我只好老实交代。我说倒也是有一个人选,不过我现在还没怎么想过个人问题。老太太立马急了,你都二十五六的人了,又没要你结婚,总得有个对象先处着吧?我一个劲儿地在电话里憨笑,听着我妈接续发毛,跟妈说说,那小伙子是干嘛呢?学历怎么样,家里是干什么的?
我挑挑眉,妈别问了,那人你认识,就是上回喝醉了送我回家的那个,我师兄!我妈听了挺满意的,立马赞不绝口道,那小孩好啊!挺会关心人的,好像还是你上司,年轻有为,我求求您老人家!给你老妈我好好跟人家处,别折腾了听见没?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握着手机,“妈我这开着车呢,不好接电话,下回再说啊!”
六月的时候,公司进了一批新人,我接到上面安排带着两三个实习生一起做策划,开始了手把手的教学,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思维活跃又有干劲儿,听说在学校里的时候就挺冒尖儿,跟我谈起广
告理论来一套一套的,我摸着下巴虚心听完后,意思一下地点评了三两句,这帮孩子们就耷拉着脸落寞了。
呵呵,不是我说话太直接,实在是娃娃们太美好,哪里知道现实里的广告不但要求点子绝,商家更关注的是它背后所能带来的利益回报。
一个星期后,小陈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上面下了人事调动通知,刘亚光本来有机会调回到总部工作来着,却因为个人原因还是留在了北京。群众估摸着跟我有关系,这虽是民间说法,可不管是真是假,我顿时都有些罪人的意思。
后来我也惶恐地问过他这件事儿,他却只是轻松地笑了笑,“老大不小了懒得往外跑。”我低着头不再说话,刘亚光走过来轻轻抱住我,“你要是真内疚了啊,就赶紧醒悟过来看看眼前的我,要么嫁给我,要么让别人看到你幸福地嫁给我。”
我的眼泪吧嗒一下掉落了下来,他低沉的男音在耳边继续响起,“你一个人这么飘着,我不放心。”
在我妈打了今年的第四十九个催亲电话来的时候,我决定把刘亚光带回家。
“我妈催我带个男的回去,你有时间么?”
“什么时候?”
“就这礼拜六,正好我生日。”
“那我以什么身份去?”
“呃……男友吧。”
刘亚光在电话那边忍了半天的笑,终于绷不住爽朗地笑出声来,“我的春天来的有点晚,不过我一直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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