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微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他装逼装惯了，又装着心事，于是对着摄像头面不改色，貌似轻松地回了一个飞吻:“阿音真乖。”
然后在镜头外攥紧了自己的衣尾。
程音在这头看着，两颗尖尖的虎牙不自觉地抵在下唇，露出了一个又乖又甜的笑容。
——
例行直播里当然不可能光撒狗粮，柳微开着弹幕跟竹笋们聊天，聊着聊着觉得有点儿无聊，为了直播内容能稍微充实一点，他深思之下打开了奇迹暖暖，开始当众换衣。无论是粉丝还是路人，只要是经常吃圈八卦的都很懂柳微的尿性了，圈大神如竹在例行直播里十有八九养女儿可以算是圈一个几乎算得上人尽皆知的梗，看直播的人并不感到奇怪，还有兴致指导他怎么搭配——不过七口八舌的话指导出来的搭配总是很低分，饱受教训的柳微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自言自语着把他认为搭的衣裙给暖暖穿上，然后紧张地点击技能。
“暖暖的微笑”
“圣诞老人的祝福”
……
胜出！
柳微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响指，喜滋滋地欣赏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小人，满脸的得意：“诶，阿音，你瞧咱闺女儿多好看啊！”顿了顿，看向公屏，“小朋友们，想不想看我出暖暖啊？”这么问完，他忽略掉公屏上刷得让人就要不认识了的“好”字，摸了摸自己的脸，“唉，还是算了，没有闺女那么年轻貌美啊。”
程音笑着调侃他，说出了竹笋们的心声：“你还要不要脸了呀？你说要出暖暖都说了几年了都？光说不干假把式。”
柳微从程音没出国念叨到他不回来，一直没认认真真地想过出暖暖的事，但现在他念头一转，放下手机盯着摄像头，满脸认真：“出女装只给关系最好的人拍，除非阿音来，要不然你们肯定等不到我的暖暖。”
程音的头像隔壁的小灯闪了闪，再闪了闪，最后还是灭掉了，换成了公屏上的一句话。
【程音二号】：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啊。
柳微失望地眨了眨眼，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表情，咬着唇角笑：“哼，你有本事来啊，来了落进我手里了就由不得你了嘿嘿嘿……哇，你们怎么都在帮阿音啊？啧啧啧，小朋友们开始学会胳膊肘往阿音那儿拐了，得，不理你们，我进下一关了……”
程音见柳微把话题扯开了，慢慢地松了一口气。要是放在以前，柳微敢说这样的话，程音就敢扛着机器去监督他做服装做道具，可现在不同以前了，明面上维持的p关系不足以让两个人消除尴尬，程音也没有勇气再去拍那个进入状态之后一举一动都惑人心魄的妖精，生怕自己心动难耐，彼此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就又瞎几把互撩起来。
——
两个小时的直播很快就过去了，柳微看了眼时间：“哇终于到时间了，嘿嘿嘿现在下播不怕被云娘追着唠叨了，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不爱你们？我很爱你们的，不想开直播是因为懒而已啦哈哈哈。啊呀，阿音已经下了诶，那就不说啦，大家拜拜了哟！我们下周六再见吧。亲亲大家，~”
关掉了摄像头，柳微趴在了桌子上，刚才浪到飞起的气场已经消失不见。他是不喜欢直播，但不喜欢还要直播的原因绝非刚才所说的被社长要求，他们不过是同好聚集的一个线上组织，固定直播稳固人气只能说是一个小手段，不一定要他每周亲自上，而且漠泉的社长是他的亲妹妹，他要是真的不想直播的话柳依不可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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