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来敲门叫他,他觉得尚人「很烦」,但也不曾感到身体深处寒冷到麻痹的寂寥感。
对裕太而言,这就是平常的事。
然而,那一天……裕太的日常生活里毫无预警地丕变。
那天,当他得知父亲外遇而离家出走时,因为大受打击,头脑一片混乱。直到昨天为止都很平静的家庭在瞬间崩溃,裕太完全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的苦衷?
他才不管这些。他只想知道父亲和母亲到底是从何时、为什么变成了那样?然而大家都绝口不提,彷佛那是不可触碰的话题。
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摒除在外的疏远感,因此裕太——选择拒绝一切。但是一想到被卷入暴力事件的尚人可能就此无法再回到家里——就像全身血液被抽干,头皮冷得发麻。
尚人会不在了吗?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此一来……会变得怎么样?
尚人要是不在了,雅纪绝对会舍弃自己离家而去。一思及此,他便感到毛骨悚然。
直到昨天……不,是从沙也加打电话来之前,对自己深信的、极为「普通」的日常生活,产生瞬间从眼前消失的恐惧;这不是妄想,而是可能成为血淋淋的事实,这让裕太全身血液冻结。
雅纪和尚人之间的肉体关系,让裕太有着无尽的嫌恶与疏远感;即使雅纪毫不在乎他,他知道尚人绝对不会抛弃自己。
因为尚人有愧于他。
尚人明明知道哥哥与母亲所犯下的禁忌却默不作声,因此姐姐才会离开筱宫家;还有和亲哥哥发生关系。
或许……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裕太不知道的事也说不定。
所以就某种意义而言,裕太很有自信——
尚人不会舍弃我,如果我有心,我随时可以舍弃他,但只要我不说要离开这个家,尚人就绝对不会从我眼前消失。
自欺欺人——
狡辩……
无药可救的狂妄。
在那时裕太就充分地明白,他的深信不变其实毫无根据。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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