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上不知道该如何定位尚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他们不是同学,在社团上也没有往来,在事件发生前甚至不知道尚人的名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只是单纯的学长和学弟关系,但称为「学校的朋友」似乎又有点冒昧。
硬要安上个称谓的话,果然还是知晓相同痛苦的「同伴」吧?
不……对野上赖说,尚人或许已经不是「同伴」了。因为尚人和自己不一样,他在事件过后不受后遗症的影响,早早就已经复学了。将这份惊讶和感动告诉野上的也是社团同学和同班同学。
事件发生后所收到的信件都被他收进纸箱里,一开始他还会拆封过目,最近连看都不看就丢进纸箱了;就算不读,他也能猜到那千篇一律的内容。怨毒那些表面上激励的信件只会让他觉得疲倦,所以他不看。
不过他还是会看简讯,虽然不回,但还是会浏览。因为知道他的简讯信箱的只有比较亲近的朋友。虽然拒绝上学,还是渴望得知学校里的情形,特别是与尚人相关的。
(筱宫学长已经开始去上学了吗?骗人的吧。)
从他出院也不过才过了一个礼拜而已?
他惊讶,然后愕然——哑口无言。
为什么?为什么……
野上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每一封简讯里都说着,他们能一睹送尚人上学的「」风采,而感到幸运和兴奋;「尚人都已经杵着拐杖回学校上课了,你也要加油!」之类的委婉声援,这反而增加他的压力。
三年级的西条仍在住院中,尚人身体尚未痊愈却仍旧复学,然而身体完全康复的野上,却以「事件的压力」作为借口足不出户。
他觉得大家好像在对他说:
「不要再撒娇了。」
「你振作一点!」
「真没耐力。」
「你想成为丧家之犬吗?」
父母、同学、学长、老师……他觉得翔南高中所有的人都如此责备着自己……想到更让他觉得焦躁不安。
尚人做得到得事,为什么自己做不到?
——他不知道。
历经那种悲惨的体验,为什么尚人还能保有一颗坚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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