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不要命了啊,药上压那么钱,害我找半天。”爸爸一边嘀咕,一边把药喂进他的嘴巴。
那个人终于醒了,坐在爸爸的哈密瓜上,揉着脑袋:“我姓赵,你就叫我老赵吧,年轻的时候,被人打过一闷棍,落下了癫痫的毛病,月圆的时候容易犯。”他握着爸爸的手,千恩万谢,“这电梯好比鬼门关,是你把我拖回来了。”
他们越聊越投缘,两个人的下乡都是从上山开始的,都做水果生意。只是人家做的是大生意,两个果品基地,十多家连锁店,还有一个水果饮品厂,生产、销售、深加工,一条龙。
他带着爸爸去他的门店:“这里的货你随便拿。”
爸爸把妈妈从混战的人群中拽回来,两个人装了满满一车。
妈妈笑里藏刀:“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你可得打个折。”她还没从战场回过神来,依然杀气腾腾。
“拖走拖走,谈钱伤感情。”他大手一挥。
“啊……”妈妈目瞪口呆,就好像在九死一生的战场,当你的刀砍出去,对方脑袋一伸,满不在乎,爱砍不砍,砍完我还有。
“那怎么行,你要这样,我们还是进别人的。”爸爸一向正直。
“喂,小李,还有你、你、你,一起过来,给我把他们连人带车赶出去。”他满脸胡楂,笑得爽朗,拍一拍爸爸的肩膀,“这一次免费,下次对折,五百年不变,你不来,我就跑去你家门口抽抽。”
爸爸吭哧吭哧踩着沉重的三轮车,从没踩得如此轻松。“对折?遇见贵人了。”
妈妈也很开心,“啊呦,他命都是你给的,再生父母,孝敬点水果算什么啦。”
“以后我要是发达了,是买唐郡,锦苑,还是戈尔理想呢,真愁人。”爸爸又开始耍宝妈妈鄙视他:“啊呦,小人发财如受罪,别烦了,三个楼盘各买一套。”
“哦,狡兔三窟。”爸爸明白了什么似的。
妈妈继续鄙视他:“是啊,一窟老婆,一窟二奶,一窟小三,这男人有钱就学坏。”
“我是那样的花心大萝卜吗,我是兔子,与花心大萝卜不共戴天,见一个吃一个。”爸爸龇牙咧嘴,愤愤不平:“你放一万个心,我有感情洁癖。”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难得斗嘴都斗得这么开心,心情好,好像连回家的路都缩短了。
爸爸停好三轮车,妈妈????地开门,看见墙角隐约神出一条腿,吓得叫出来。
爸爸赶紧追进来看:“他不会真跑我家来抽抽了吧?”
黑暗里,许安的声音痛到扭曲:“叔叔,是我。”
那一段矮墙杂蔓重生,攀满从隔壁小花圃游过来的紫藤、凌宵、爬山虎、牵牛花,纵横交错、密密匝匝。那里曾经是张家的后花园,人迹罕至,圆形的拱门,雕花的格子窗,如今早已破落,残垣断壁,荒草漫生。几盏石凳三三两两散落,一池莲荷开得零零疏疏。
许安蹲在墙头,恍惚看见一个穿藕荷色缎袍的女子,提一盏小小的荷花灯。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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