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钟夜稀的脑海里盘旋了无数遍,一个女人流产,却不愿意告诉和她住在一起的男人,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这个孩子是这个男人的。
几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钟夜稀连忙起身走去,他们沉色看着她,都只是摇了摇头。她明白,那个孩子没了。
在单人病房里,一片刺目的白之后,就是有着同样煞白脸色的浅野直子。钟夜稀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稀,孩子没了,是不是?”浅野直子红了眼睛,声线颤抖。
钟夜稀微微一点头,已经不忍看她,将视线偏去了一边。
“嗯,也好,生出来又能怎么样,没有爸爸的私生子,倒不如不受这一份罪了。”
浅野直子浅浅地笑着,可话刚一说出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钟夜稀僵着一张脸,低声说了一句,“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浅野直子的笑突然散尽,猛然将被子拉过头顶,躲在里面嘤嘤地哭出声来。
“再也不会有了,没有他,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了……”
钟夜稀似是听懂了话里的它意,心中仅有的一点生气都一并泯灭,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被子耸动,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浅野直子一直哭到声嘶力竭,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抽泣。钟夜稀这才叹口气,将她的被子拉了开来,“好了,别把自己身子哭坏了。”
她的心里不好受,唇齿开阖间,一句话说得冷冰冰。这个时候,想哭的不止浅野直子一个人。
浅野直子肿着眼睛向她望,已然听出她话里的敌意,然而并没有再说什么,眼角依旧流着泪。
天色早就黑了下来,包里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回,钟夜稀勉强挤出点笑容,向病房外走去。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夜稀,等等。”浅野直子喊住了她,“别告诉pr,我没有和他说过孩子的事,更不想因此破坏你们的感情。一句都别提,好吗?”
钟夜稀顿住了脚步。
“求你了。”
钟夜稀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她的呜咽又传来,这才点了点头,“别用求这个字,太重了。”
门被关上,钟夜稀的身影终于从这个病房里消失。
浅野直子拂上肚子,那儿曾经有过一个生命。现在这个未成形的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终究离她远去了。她不是故意要摔倒,或许正如她所说的,没有父亲的私生子注定会受苦,她只是给孩子找了一条更好的路。
她抓过一边的包,在手机的通讯录中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喂,pr,我在住院部的六楼,可以来看看我吗?我——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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