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远眯起眼睛盯着那封信,也不接过来看。即是要走,他也只能顺其自然,没有非拉着要留他的意思。
于公而言,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于私的话——
“我会让人把薪酬打你账上去。”
范楚天仰头斜睨他一眼,“不用,帮我捐了吧。我不是商人,没那么多物质上的要求。”
苏城远干声一笑,“好好,既然你大方,我乐得借花献佛。”
醉翁之意不在酒,范楚天可不仅仅是来辞职这样简单。脚被钉在地上不动,不是犹豫不决,而是心里突突而上一股怒意,冲得他快要爆发。
苏城远早就注意到他紧握的拳头,索性坐到椅子上,一副同样惹不得的傲慢。
“你开那场新闻发布会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她听不懂日语,就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话?”
“你想说什么。”
“她已经伤痕累累了,你偏偏还要在伤口上撒盐,你他妈算是什么男人?”
苏城远心里本就不痛快,此时一拍椅子,几步并成一步跨到范楚天身边,眉梢扬起,几近邪肆。
“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甩了直子,她也不会要我陪着演出这一场场戏。”他一把拉上范楚天的领口,猛地用力,将他推到了墙面。
“范楚天,谁都有资格教训我,偏偏就是你没有!”
范楚天撞到墙面,钻心的疼痛从一点散开,燎原之势般蔓延至全身。他一手掩着腹部,一手抵着墙不让自己滑倒。
苏城远见他满头都是汗,几欲上前搀扶,想了又想还是顿住了脚步。
“苏城远!”
范楚天满脸苍白,用尽了力气向他喊。苏城远,接下来的话,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哪一句都重要,噎在心里吐不出来。
一个佝偻的背影过去,响起的便是他轻重不一的脚步。
苏城远一咬牙关,竟然喊住了他。
“范楚天,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说得一字一顿,慎重无比。
然而他又想起了什么,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一辈子。”
钟夜稀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大半天,所想的不过是三个问题,浅野直子是谁,自己是谁,rbp;苏氏召开了极其盛大的新闻发布会,苏城远在全日本乃至全亚洲的媒体面前,承认自己是是日本第一财阀之女的合法丈夫。
他穿着黑色正装西服,戴着那枚至关重要的家族戒指,顾盼间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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