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野直子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同样一夜无眠。
原来他的匆匆离开,和背叛无关。自己却做了那么多傻事,一点点蚕食他原本就不多的生气。
“我真为他们俩感到不值。”
钟夜稀的这句话在脑子里盘旋,她冷笑笑,确实不值。
好不容易熬到日出东山,她即刻出门前去医院。资料在十分钟前拿到,原发性肝癌晚期,正进行第一次介入治疗。
资料上范楚天三个字尤为扎眼,她索性合上,不再望一眼。
病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上的那扇玻璃窗向里看去,只见到走来走去的钟夜稀。
“楚天,粥放冷了,我现在就端给你喝。”
范楚天坐在病床上翻报纸,钟夜稀二话不说,抽去报纸,将粥碗放到了他的手里。
“自己吃还是我来喂。”她扬了扬眉梢,“不许说喝不下、不想喝、待会儿喝!”
范楚天没作声,拿起勺子舀了几口粥,又放下来看着她,“你总是待在这儿做什么,不用回去照顾儿子?”
她盘腿坐上床,低着头没作声。
“钟夜稀,你再不说话我就赶人了。”
她一抬头,眉心蹙得紧紧,“我已经被他赶了,你还要赶我?狼心狗肺!”
范楚天将碗放去了一边,质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时好时坏你累不累。”
钟夜稀苦笑笑,“那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牵红线,你累不累?”
范楚天一时语塞,看着她,眼里直冒火。
她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转念,甚至岔开腿,坐在他的身上。
暧昧的姿势,再加上暧昧的笑容,她说得轻声,“楚天,别再为别人着想了好不好,为自己想一想,我们两个试一试,怎样?”
范楚天微微一愣,她虽然笑得清甜,眼神却空洞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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