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起先的时候,你大出血深度昏迷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要醒来了?!”
安禾忽然目露凶光,也顾不得什么淑不淑女,失而复得后的激动早已将她所有的骄傲理智都震到了九霄云外。
“有过那样的一个瞬间……”许尉的目光骤然飘忽起来,出口的语气竟然也带着几分飘远的向往:“昏迷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五年前小宇离开的那个场景……想起你无助地坐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大哭,想起你父母脸上悲痛欲绝的神情……我就想,或许这一次,真的可以以别的方式再次看见小宇那张年轻熟悉的笑脸了……”
“许尉!”安禾极其紧张地喊了一声,素白的手已经在片刻之间死死地攥住了许尉的衣角。“不许!我不许!”
“傻瓜……”许尉再度拥紧安禾,一只手无限温柔的安抚一样地轻拍着安禾的后背:“我说了,只是有过那样的一个瞬间……”说着,蕴着无限深情的黑眸定定地望向怀中的人道:“可这里却有我最放不下的人……如果真的现在就要我死……到底还是,舍不得。”
悲喜交加的复杂感让安禾止不住再度落下泪来。
他说他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因为有她。
安禾轻颤着闭上早已红肿酸痛的双眼,轻轻地靠在他坚实的怀中。
许尉的喉结涌动了一下,眼底也不期然地蒙上了一层淡薄的温热。
他更紧地拥住她,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那样拥住她。
这样的拥抱,就好像一直会到天荒地老。
、pr22。
“醒了?”这天一大早,安禾轻轻推开门,正对上许尉瞬间从报纸上转过来的目光。
“早。”那人的唇边漾开一抹笑容。
安禾被那赤*裸*裸的美色闪得面色微红,她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走到床边为花瓶里添了一束鲜花。
“这身份上去了,待遇果然就不一样了啊……”许尉俊眉一挑,乌黑的瞳仁儿也明晃晃的闪着笑意。
“回头我换一撮狗尾巴草儿给你续上。”安禾银牙微咬,手劲儿一个没控制住,手下忽然就嘎嘣儿了一下。
许尉望着花瓶里那片刻就歪斜了大半边身子的花束,心里默默猜想着它绝对活不了几天。
“啧……”瞥了眼许尉手中的《中国青年报》,安禾打趣道:“趁着还没奔四,是该抓紧时间看看这报纸喽!”
“那你看……”许尉回了安禾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哥哥我大好青春风华正茂呢!说起来那也是根红苗正帅不拉登的纯洁青年一枚呐!”
“甭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哈……”安禾白了许尉一眼道:“知道纯洁俩字儿怎么写吗?!”
“不知道。”某人干脆利落地回答说:“还要向夫人多多请教。”
“滚蛋……”安禾俏脸一红,声音里的气势瞬时消去大半。“不要脸,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是谁哭得跟兔子一样……”许尉佯装叹息道:“就冲内俩儿肿得跟什么似的核桃大眼我也得负责不是?!”
“得意什么!”安禾又羞又气,狠狠地剜了许尉一眼。然而接下来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蓦地换了副带笑的语气道:“你现在撑死了也就处在‘试用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