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走稳了,她相信不管一件事情开头多困难,只要能坚持下来慢慢总会好的。
程晓瑜决定晚上到二十五楼把那双鞋要回来,她脑袋上鼓起来好几个包,那个衣冠禽兽把她打晕之後肯定是趁机泄愤又敲了她几下,她挺喜欢的那双红边眼镜也丢了,如果她把这双昂贵又不好穿的皮鞋再丢了,她的损失也太大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程晓瑜敲响了严羽办公室的大门。严羽今天没什麽事,但他就是没走。他听见敲门声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是谁?”
“是我,”门外响起一个不大的声音。
“进来。”
门被推开半扇,程晓瑜从门口走进来。她今天戴了副淡紫色的边框眼镜,神情有些别别扭扭的,也不肯正眼看严羽。她说,“喂,把我的鞋还给我。”
严羽把身子靠回到座椅里,“我扔了。”
程晓瑜这下肯正眼看严羽了,“扔哪儿去了?”
“扔到垃圾桶里,保洁阿姨早收走了。”
“你……我的鞋很贵的!”
“我已经扔了。”
程晓瑜瞪著严羽,两只手放在身前很不高兴的互相扭了几下,然後一跺脚转身走了。
“你不要我赔吗?”严羽在她身後问。
“用不著,臭流氓!”程晓瑜虽然今天只穿了双粉色的坡跟小凉鞋,走的时候依然蹬蹬蹬的毅然决然很有气势。
程晓瑜和严羽结下的梁子至此告一段落,虽然都在一个公司上班,程晓瑜也每天都楼上楼下的跑,但她再也没见过严羽。这样也好,谁想见那个害她损失了三千多块钱的臭流氓。
很快程晓瑜在锐宇已经上班两个星期了,行政部的工作她渐渐上了手,也就觉得没那麽累了。
那天是周六晚上,程晓瑜从超市买了一大堆巧克力薯片开心果威化饼打算抱著电脑醉生梦死,其间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叫“忘川”,霓虹灯勾勒出的一墙似锦繁花中隐著淡银色的两个字“忘川”,程晓瑜停下脚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大大的购物袋,红烩口味的乐事薯片从塑料袋里支愣著探出脑袋。最後,程晓瑜极轻的叹了口气,咬了咬嘴唇朝忘川走去。
忘川是闻寺新开的一家酒吧,严羽受邀不过周六这天就过来看看,闻寺拍著他的肩膀说忘川全是正点的小妞,保证你来了不後悔。
严羽不是多爱来这种地方,二十出头那会儿他倒是挺喜欢在酒吧玩,现在年纪渐渐大了,就觉得没意思。这种酒精作祟烟雾缭绕的地方,什麽女人看著都晃眼,天一亮就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严羽喝完杯中的酒刚想和闻寺告辞,眼神随意扫过一个在吧台边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影,话就说不出来了。那个女人刚好侧过脸来捂著嘴笑,幽蓝的光打在她弯弯的眼睛上就像照著一只蓝色的小海妖,这个女人是程晓瑜。
坐在她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明显是在钓她,一会儿拍拍她肩膀,一会儿拨拨她头发,她捧著个大杯子一口一口的喝,她以为她是在喝牛奶呢?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小傻妞!
闻寺看严羽一直盯著吧台那边,凑过头来说,“呦,严少这是看上哪个了?”
严羽站起来说,“今晚上我不奉陪了,改天咱们再聚。”
闻寺也站起来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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