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没有人武艺高过这两人,而是这题除了配合和力度把握,着实强人所难,需得讲些运气。除此之外,名曰盲投,那么三次酒壶的位置是不定的,并且位于三个高度,地面,齐胸,更高之。
约莫站了半个时辰,王颐忽然开口:“我们也去试试吧。”
桑和背后背着琴,一副“便秘”的表情,低头跟在他的后面,不知心里该默念“早死早超生”还是默念“上苍保佑”,最后只得深吸一口气,推着王颐的胳膊:“要不……要不你来投……”
这东西她是真的不太会。
然而王颐含着微笑没开口,而是直接拉住她的胳膊,带着桑和身前一转,直接令她站在了线外:“你信我吗?”
他的眼睛明亮而有光,桑和愣了一下,虽然心中的担忧因为他的自信缓和不少,但仍然持有怀疑,嘴上嘟囔道:“不信也得信。”
待取下幕离,用丝绸蒙上眼睛,手中握着实打实的箭矢,桑和这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紧张,紧张到手中的虚汗竟浸湿箭杆:“我……我我……”
“别怕,”王颐伸手按在她肩上,语气温柔而笃定,“我会帮你。”
投掷开始,桑和深吸一口气,竖着耳朵听他的号令。
“上一点。”
桑和不确定地往上移了一些。
“左一点,对,再回来一些,对,就是这个角度,再往上一些。”王颐吐词清晰,桑和也完全按着他的节奏来,突然,他语气急转:“手臂别动,投!”
桑和被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手中的箭矢投掷了出去,只听“咚隆”一声,正中酒壶。
“好啊!”满座哗然。
桑和听着喧哗,心中受了鼓舞,咧着嘴,朝着王颐的方向笑了一下,紧紧握住拳头。下来两支,她竟然都分寸未失,全部正中酒壶。
到第二轮,酒壶挂到了齐胸高度,桑和身高不够,座下的人都觉得这一会准没戏。谁知王颐变戏法似的,弄来了一张矮几,将它往桑和脚下一垫,局势忽然就变了。
“只说是原地,可没说不能使用别的工具吧。”
那掌柜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也就默许了他的动作。
桑和扶着他的胳膊站在矮几上时,压低了声音:“王大哥,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王颐笑道,在他耳边轻声说:“有我在,保你全中!”
桑和下意识吐槽:“牛皮还能这么吹?老哥你这是过度自信还是准备开挂啊?”
话虽这样说,但第二轮开始后,两人仿效上一次的套路,果然如得了b加成,配合无误,顺利拿下了三支箭,与之前那记录持平。
这下,连桑和也不得不拜服于王颐毒辣的眼光之下,感叹这人不仅眼力佳,对力道的把控和对桑和身体机能的估计都达到了令人惊骇的程度。
到了第三局,满座的宾客又开始哗然了,只见那酒壶被挂得老高,目下根本没有能踩垫的东西。会些武功的人,能使用轻功飞上去,可轻功不是凭空而立,那也是要借力的,所以饶是武功高清,也没有法子。
王颐摸了摸下巴,迟迟没说话。桑和听到嘈杂的交谈声,也有些拿不准,忙问道:“怎么了?这一次很难吗?”
“有一些难度。”王颐沉吟一刻,“这酒壶挂得太高,已经超出了矮几的范围,再垫桌子只怕是投壶不成反成杂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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