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欢聊,不觉间天光已大亮。
就这时,荷香惊慌失措的跑来道:“夫人,不好了。”
众人心里都是一咯噔,夫人显然也是一惊,却冷静的斥道:“慌什么,说清楚什么事?”
荷香急道:“大寨主快,快不行啦。”
一众人都惊,寨夫人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炸开,腿脚一软,险些跌倒,被荷香忙扶了,夫人再顾不得冷静,急声问道:“人现在哪儿?”
“前院大厅。”荷香道。
李虹儿唤请出花翁,一众都随寨夫人往前院来。
这山寨大厅自是山众议事的地方,也不过是用石块粗陋砌成,面积不小却不显威赫,也没牌额,只一面旗斜插在大厅门楣上,上绣了“乞天堂”三个歪斜大字,倒像个不伦不类的酒肆。
大厅外空地上聚了男女五百多人,显是经历了一夜的悍战,多是衣衫褴褛,尽染着血污,山上女眷们来往匆忙着为受伤的山众清洗包扎伤口,还摆着几十具尸体,人众虽多而杂,却不算喧嚷,即使伏在几具尸体上的家眷们也都只是压抑的低泣,更多人则都关切的望着大厅。
山众见寨夫人抱着孩子过来,忙都闪出一条道,让过众人进大厅。
大厅里十数人,一副单架上躺着个汉子,浑身是血,仿佛刚从血池里爬出来般,正是大寨主毛旺。另有一汉也是一身的血,从右肩到左腰斜系着条麻布衣袖,被血湿透,黑污着粘在赤裸的背上,犹自往外冒着血,乃二寨主芦根。
芦根握着大哥的手,不时的喊着他的名字,引着他说话:“毛旺、毛旺,别睡啊,弟兄们都看着你呢,别装孬种,醒醒、醒醒。”
毛旺也偶尔张张仍自往外溢血的口。
李虹儿忙扶住夫人,宽慰的道:“夫人,别急,只有还有口气,花翁就一定有办法救回来。”
寨夫人喜妹这才留意到人群中多了个头发灰白的老翁。
花翁更不答话,上前示意芦根让一下,芦根才发现喜妹一众人,眼透着哀怜望着喜妹,愧疚道:“大哥为了救我才受了黑心狼一棒。”
花翁察视过毛旺后,声音不大的道:“有救。”
但李虹儿等人却都大喜。
花翁并没立即救人,而是对芦根道:“要抽你半身血给他,你受得住吗?”
众人惊骇,芦根亦觉不可思议,但心下反而大定,道:“要我怎么做?”
“我会用针刺你要穴,你会很痛却不会昏过去,但要极力忍着,尽可能的不要喊出声来,就是要你痛极,使浑身肌肉受激僵硬,将血从体内逼出,导入到你大哥的身体里,他就还有救。”花翁道。
“全凭先生安排。”芦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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