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了那间窗外有爬山虎的房间,屋里还有他的气息,就连沙包上都还留着那年他渗进去的血液。
连物都如此怀念,何况是人?
维拉埋在他的枕头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这样,就离他更近一些。
时不可兮再得。
维拉花了将近一个下午的时候收拾他的屋子,尽管那人素来爱干净,东西都叠得整整齐齐,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的打理。
她的动作缓慢而虔诚,如同在做一次礼拜。
她在轻轻地擦一盏灯,一盏照亮过她和他的灯。他们在灯下相处了两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那些唇枪舌战却又如获至宝的日子,可能再也无法拥有。
她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护理那棵连理树,说是护理,可更多的时候是再看着它发呆。她甚至舍不得修剪它的一枝一叶,仿佛剪了多少,回忆就淡了多少。她拿着抹布一片一片地擦着叶子,舍不得上面落了一颗尘埃。
如此怀念的姿态,在顾容与回来的那一天,似乎戛然而止。
她逃了,那么期待着见到他,却又那么害怕见到他。
她逛了所有他们一起走过的街道,还回了学校。在他们共同跌倒过的跑道上躺了下去,不顾冰雪的严寒,看着湛蓝湛蓝的天,思绪突然很远很远。
“我跑步的姿势是不是很难看?”
顾容与愣了愣,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反射弧先于思考,“还行。”
她又跑了一会儿,苦着脸,“你说我只想跑完不考虑名次的这想法是不是很没出息?”
顾容与终于跟上了她跳跃的思维,“不会,这样很好,对手只有自己。”
“我头发有些松了,你说我是用手定着呢还是不管它?”
顾容与的嘴里隐隐勾勒出一个弧度,看着她,却没有在回答她的问题——“你不必紧张,有我在你身边呢,你怕什么?”
她扭头,傻傻地看着顾容与。
顾容与看到她表情,笑了,“如果我们现在不在跑步,我真想揉揉你的脑袋。”
她好像突然间就气短了——“那你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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