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不等乔生说完就道:“这是李大人自己的选择。别辜负了他的好意!”
他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只是见乔生极为震惊,想必是些重大的决定吧。就见乔生说道:“这。。。。。。嗯,我明白了。”乔生说完对李大人拜了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是我很是不解。可是不只是乔生,其他人也是。他们一个个神情沉重的对李大人拜了拜就转身离开了。这时,李大人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笑容,虽然短暂却是真诚。李大人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马大人也。哈哈,老鬼,我先走了。”
马大人老泪纵横只是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放下李大人便硬拉着我离开了。我想挣开,可是马大人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任我怎么用力挣扎,都没有挣开他拉着我的手。我开着李大人躺在学地上,离我们越拉越远,终于再也看不到。而我的泪水不只是模糊了眼睛,还模糊了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大人宁愿被冻死,也不愿点上一堆柴?我不知道马大人为什么不念及旧情就这样离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样不念及同伴之情而各自离去。我多少有点埋怨。埋怨乔生,埋怨同伴,埋怨马大人。。。。。。
三天终于完了,我们在这干柴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可我们回去晚了。那一晚我不知道我该是高兴还是该悲伤。在我们回去之前,朝廷送来了御寒的物品,还补给了粮饷。
这里离朝廷甚远,御寒物品能如此神速的到达。想必又是丞相的功劳。看来他早已算出会有这么一场雪的。可这一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棉衣来了。
有了棉衣,干柴可用武之地就少之又少了。李大人不惜生命换来的柴,最后还是被用来烧水,做饭,点篝火来庆祝劫后余生。
大概是钦差心情好吧。我们这些人非但没被为难,反而被称赞。乔生也被提为前锋。可我们谁也高兴不起来,李大人至今还躺在学地里。
我们再找到李大人时,有一群狼正在啃是他的身体,有的地方已露出了森森白骨。血把周围的雪都染成了红色。我虽是女儿身,可血腥的场面我还是见过的,再加上几经沙场。照理说应该已经习惯了。可那副场面我现在想想都惧怕。总觉得是我把他害成那样的。心里一直都很难过,很虚。。。。。。
我们收拾了李大人的残躯,掩埋了。等一切都结束了,我才发现马大人没来。从陈大人那里得知马大人病了。为什病了。好像是李大人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
马大人比李大人小了11岁。李大人是南方人,马大人是北方人。李大人是武官,马大人是文官。李大人主张以义治国,马大人主张以孝治国。两个人政见不合,经常斗嘴,随时随地的斗嘴,甚至是在朝堂上。但他们都是为了国家立足于社稷,顺应民意,毫无私心。皇帝有什么事都要找他们商量。虽然,大多时间他们各守己见,据理力争,寸步不让,甚至会大打的出手。最终只能由王丞相来权衡利弊,拿出意见供皇帝参考。他们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别看他们都得如此厉害。一旦下了朝堂不谈政事,却是再要好不过的朋友。虽然,喜欢斗嘴,却有着相同的爱好:斗茶,斗画,斗棋。。。。。。有次下棋,下了好几天。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互相不服,都不愿先低头认输。。。。。。
关于李大人和马大人的故事,陈大人讲了许多。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有许多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知道马大人与李大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李大人的死,对马大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马大人含泪离去,心中必定不好受。但是他明白,正如乔生所说的,哪里还能计较那么多呢。。。。。。我现在都在责备自己,马大人做了那样的决定,他比谁都心痛。而我还,还抱怨他怪他。。。。。。
那天,一回到营地,我就去看望了马大人。他躺在床上很是憔悴,比当初被打四十军杖还要憔悴。我把李大人的安息之处告诉了马大人。可我没敢把李大人尸体被毁的事告诉他。我怕他会受不了。
一开始马大人只是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李大人,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救过我的命。而我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他而去。我,我。。。。。。”
就这样一句话,他一直在重复。李大人的死使得原本就很虚弱的马大人,更加的虚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总是说:“不行了。不行了。李大人,等等我。咱们一块,路上也省得你寂寞。”就这样一个让人怜悯的老人,却在我和乔生最危险的时刻,救了我们。
(三十六)
(三十六)
那是李大人刚去世后不久。敌人摆了一个阵,好像是叫做“同人阵”。仅几天的功夫就折了我方数员大将。作为先锋的乔生,这次又被钦差派遣前去破那“同人阵”。
我们一行一安顿下来,就去观阵了。从外面看那阵倒也没什么,只是八方各立着一根盘龙石柱。石柱顶上又各有一个燃着的火盆。八根石柱中间,是一个三层的高台。高台的正北面,设有一香案。案上正燃着香烛,可见青烟袅袅缓缓上升。香炉前有一面金镜,镜上有朱砂绘就的三足金乌。
这看似平平的阵法,却是凶险的厉害。乔生曾派过几队人,去试着打探一下情况。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来。我们也试着去看清阵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每次当人一进去,香案后便会有一个道人摸样的家伙,一说撒黄符,一手挥木剑。而与此同时,阵内就无缘无故的升起一阵黑烟。大半个时辰过后,黑烟退去,除了燃烧的恶臭和灰烬什么也没留下。
眼看大军就要到了,可乔生这里却没有丝毫的进展,到时候必定难逃军法。可是强行进阵,也是九死一生。乔生日夜苦思良策,可是。。。。。。
记得那一晚,乔生对我说:“到极限了吧?十娘。”
“什么?”他突然没来由地说这么一句话,把我弄得有些不知所云。
乔生知我不解,只是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是因为被贬的事吗?”
“噢,那到不是。我是不甘心就在这里倒下。打了败仗后,我躺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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