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笑了几声:“我在手机设了提醒,想忘也难啊。”
顾清让从来都不大肆庆祝生日,每年都只是我和鹿鹿画几幅油画送他了事,好在顾清让不挑剔,把每幅油画都挂在了自己房间的墙上。我住院这几天没办法画画,又想起他房间的墙已经快被鹿鹿的随兴涂鸦挂满了,所以路上顺道买了套海绵宝宝睡衣。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送给他。
毕竟,顾清让30岁了。
“明天就搬回去吧,酒店的床比核桃还硬。”顾清让道。
“我觉得挺好的呀。”
“星星,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我手心开始冒汗,“我不是都祝福你和方韶宣百年好合了吗,我吃哪门子的醋?”
我想起那天中午,鹿鹿去幼儿园了,我独自在庭院里练习油画,透过落地窗,偶然瞥见顾清让和一个女人在客厅里。顾清让一身黑丝绒西装,配灰色波尔卡圆点衬衫,胸口戴着银色别针。那个女人高挑纤瘦,雪肤,卷发及腰,墨蓝色露背长裙垂地,一手端着红酒,一手随意地搭在顾清让肩膀。不知顾清让说了什么,女人笑起来,侧脸妩媚,孔雀羽耳环晃动张扬。
我看得忘神,差点毁了自己的画。然后原来那个女人是方韶宣,演了挺多电视剧和电影,就是演技花瓶了点,不过但单凭那张脸,估计观众看上几个小时都会挺满足的。
说不嫉妒是骗人的。
一对佳偶,再配上豪宅,简直就是好莱坞电影的最佳结局。
但说吃醋,我还不够格。
我一直都知道,顾清让从来都不属于我。只有他哪一天不顺心了,随时可以赶走我和鹿鹿。
我曾经对顾清让说:“如果你赶走我和鹿鹿,我们不会饿死的。我有遗产,我还可以找工作。”
顾清让冷下脸来,说:“你要走,没人拦着你,但留下鹿鹿,别忘了,他姓顾,是我的儿子。”
“你神经病啊!”我那时人小火气大,指着他大骂,“你没给鹿鹿换过一次尿布,他凭什么是你儿子?”
顾清让悠悠地晃了晃奶瓶,向卧室喊道:“bp;然后鹿鹿就屁颠屁颠出来喝奶了。
我无语凝噎:他叫鹿鹿,不叫bp;关于赶不赶我们走这个问题,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所以在那时候,我仅仅只想挖个洞躲起来而已。
我的确躲了,躲在画板后面。然后我的手机响了,是顾清让打来的。
“星星,你在哪里?”简单直截,他的惯常口吻。
“我和惠惠在艺术馆看画,不让用手机的,有话快说!”我情急之下开始胡诌,在画板后面偷偷观察,只见顾清让皱了皱眉。那个女人已经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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