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没那么俗呢,”我畅想道,“如果我有了情人,我要这样过情人节。清晨一起散步到湖边,喝一杯热巧克力,坐在长椅上看海鸥和水鸭。中午去吃日本旋转寿司,晚上下雨时一起打伞,去附近的艺术馆或博物馆,空无一人的图书馆也行,一起待很久很久,哪怕不说话也好。”
没有回应,我转过身,只见顾清让凝视着我,仿佛我是某种灭绝生物。
“什么是爱情?”他问。
“啊?”我脑海中闪过许多东西,但一时找不到准确的措辞。
什么才是爱情?爱情存不存在?如果维持爱情?坦白说,这些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可能在某一种程度上,我把爱情当成了某种实物,类似食物和衣服,即便我现在暂时吃不到,穿不了,但总有一天,我会拥有它。像许多人那样。
我大抵不曾想过,在这世上,也有人从来不曾经历过爱情就离开世界。
而关于我的父母,因为母亲早逝,我并没有机缘看他们如何举案齐眉,诠释幸福。
昏暗的车内,顾清让的眉眼愈发深邃,嘴角微扬,笑意迷离。
“什么是爱情,可以被感知,却不具有稳定性,更没有稳固的证据证明感知的真伪,”他凝视着我,“所以有些人越来越倾向于把它规划为简单的对等或依附关系,从科学角度来说,可以被分解为三个条件:pr,,rrp。”说完,忽然托起我的手,低头轻轻吻住我的手背。
“有感觉么?”大约三秒后,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问。
其实我早已心如鹿撞,翻涌难抑,手背又麻又烫,但生生忍住了,迅速抽回了手,也面无表情道:“没有。”
他坐直了,又打开了pp,像是自言自语:“很好,pr不成立。”
那晚婚宴上,我和顾清让并肩而坐,看一袭白纱的新娘由她父亲牵引着,在众人祝福的目光里,来到了一直等待的新郎面前。因为位置很近,我可以看见新郎的手在颤抖,一直用沉稳的表情掩饰自己的紧张,而在牵住新娘手的一刻,他眼里有了泪光。在交换戒指的仪式完成后,新娘主动环住了新郎的脖子,亲吻了他,场内顿时欢声雷动。
我偷偷瞥了顾清让一眼,他端着酒杯轻晃,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仿佛,他和我们这群宾客置身于不同的时空,一刻喧嚣,于他,也只如片叶落身,不痛不痒。
见仪式进行得差不多了,我起身想去洗手间放松一下,这一身礼服实在勒得难受。
顾清让却忽然拉住我,问:“去哪儿?”
“怎么,怕我逃跑了?”我调侃道。
他无声一笑,眸色幽深:“你可以试试看。”
“放心吧,”我附在他耳畔道,“虽然你把爱情当作科学对象来解剖,一点都不r,但我是个好人,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话未说完,他忽然站起,稳稳当当,把挂在椅子上的披肩展开,掠过我的头,温柔地围在了我的肩上,他的手没有立即放开,而是顺势扶在了我的腰上。我胆战心惊,只见他低着头靠近我的耳畔,呢喃软语:“明天开始减肥吧,你腰上的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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