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话。
可他想说的,未说的,在那一刻,我竟然都明白。
我不能离开他。
不能像顾清语那样猝然离他而去。
这样的事情,他经不得第二次。
这样的事情,我也经不得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圣歌女神
很久以前,顾清让拿了一册厚厚的昆虫图集,给我看他最喜欢的蝴蝶:
p,译名“圣歌女神裙绡蝶”,生存于墨西哥和亚马逊热带雨林,它们的蛹,通体散发出耀眼得金属光泽,犹如披挂上了一层金色铠甲。
我问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蝴蝶,因为漂亮么。
他说,你看,这种蝴蝶破蛹而出之后的模样,其实很平凡,远远不及蛹壳的华丽。我常常觉得人生亦是如此。年少时一昧追求那些金碧辉煌的事物,其实是缺乏接受平凡的勇气。
我说,你说得太复杂了,我不懂。不平凡不好么?比如说你,你的人生简历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是不平凡的啊。
他笑,那是r。
我傻眼,什么?
他说,星星,你不必什么都懂。
我赌气背过身去。
片刻,他把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说,我是说,你这样,就很好。
现在想起来,那大概是那时的顾清让所能说出的,最露骨也最真切的表白。
车里,顾清让缓缓放开了我。
他今晚穿着钴蓝针织外套,里面露出白色的衬衣,似是因出行慌乱而显出褶皱。他的头发似未来得及梳理过,难得一见散乱,那面容在车灯的映照下清隽苍白,我竟生出怜意,手不自觉抚上他的脸颊,全心全意,指尖点过他的眉,睫毛和挺拔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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