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采瞬间黯然,挤出僵硬的笑容:“你骗我。”
他很清楚,我说的是实话。
只是,在他心中活了八年的幻觉,忽然被贴上死亡的标签,有些惘然。
他构想了多少与她重遇的情境,在喧闹的街头,在电影院,或是在天和日朗的公园。他甚至准备了不同版本的开场白,保证不会唐突,亦不会显得陌生。
时隔多年,她或许会看到他的好,或许会爱上他。他知道她自小失去父亲,母亲改嫁,或颠沛流离,或寄人篱下。若他们结婚,他一定努力创建一个最温暖的家庭,他们会有活泼可爱的孩子,会像其他平凡夫妻一样偶尔为琐事拌嘴,但总还是会和好如初。
他也曾想过,她也许已经为人妻母,与他只可成为朋友。
但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她活着。
只要,他还有机会看她一眼。
“宋宇慕。”我喊了他的名字,却语塞。
这幅场景,多么像多年之前,失落的他,和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的我。
他紧握双拳,抬眸看我,眸色被泪光染得清亮,仿佛从一场积尘堆雪的千年梦魇中醒来。
他说:“我送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效率好低好难过。。。。
、良缘
顾家。
窗明几净,余晖金黄。落地窗开着,空气中蕴着花草香气,难得一用的留声机正播放着br的《盖斯坦纳》。顾清让只随意穿了一件深蓝衬衫,别着袖子,坐在客厅的地上,低着头专注拼图。鹿鹿趴在沙发上,默声望着,偶尔伸手帮忙。
这幅画面,让我生出作画的欲望。
纪教授曾说:画画,是一种最原始的方式,来企图留住转瞬即逝的美好。但往往在落笔的刹那,即欲望实现的那刻,美好已经变迁。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又心照不宣地低下头去。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明知故问:“在忙什么?”
鹿鹿摆出噤声的手势:“嘘!梵高的《星空》,快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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