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意有些失魂的看了看眼神透着关心的阿姨，“您去找一下老张行吗？我要去个地方，很急。”
茹意踏进那个高级病房层时，心都要蹦出来了，她按照姜涛给的号码往里找。
白色压抑的空间里，让她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见了面她要说什么？是不是应该对着年老垂暮的他喊一声爸爸吧？还是应该诅咒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你怎么来了？”姜佩佩红红眼睛瞪着一脸苍白的茹意，任是在这种地方，她都依旧是这么的美艳动人，“你有什么人在这里？”她狐疑地看着茹意，守着身后那扇门。
姜涛从里面将门打开，“你来了，进来吧。”他随即推着姜佩佩往外走，“姐，你去洗把脸，快去。”
姜佩佩还是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茹意，却让姜涛给劝走了。
“爸？爸，她来了。”姜涛轻声叫了姜成海一声。
茹意就站在床尾，看见了那个她始终怀恨在心的男人——他头发全部花白了，面部五官有些不受神经控制的不协调，但是精神好像还可以。
姜涛把床头调高一点，“爸，这样行吗？”
“行。”姜成海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女儿，“阿涛说你叫茹意？”
“是。”茹意假装镇定的回答。
“你还有个哥哥？”
“是。”茹意看着这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不禁想起那个躺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哥哥，“我们是龙凤胎。”
“他……是怎么过世的？”老人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
茹意咬紧了牙关，吐出话，“尿毒症晚期。”
“哎！”姜成海低低地叹了一声，又接连不断的咳嗽。
姜涛抚着他的胸口吗，“爸，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
“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姜成海定定的望着这个看起来乖巧玲珑的女儿，略带企盼的恳求道。
“爸！”姜佩佩风一样推门进来，差点撞到了站着的茹意，她不可思议地指着茹意，然后问姜成海，“爸爸你刚才说了什么？”
姜成海看着激动的大女儿猛烈的咳嗽起来。
“姐，你出去！出去！”姜涛拉着姜佩佩的手往外拉！
“我不出去！”姜佩佩跑到姜成海的床边，握着他的手问，“爸，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说啊你说啊！”她哭声大振，摇着姜成海的手臂，“爸，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对吧？你的女儿始终都只有我一个对吧？爸，你说话呀！”
“姐！你别闹了，别累着爸！”姜涛扶着半跪在床边的姜佩佩起来，“你出去会儿！”
“不！我不要！”姜佩佩一个箭步冲到茹意面前，又是一记巴掌迎风而去，“你是什么身份？你也敢跟我们姜家攀关系？滚！滚！”姜佩佩红透了的眼眶挂着两行泪水，但是依旧强横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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