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在电话那头扑哧一声笑了,说:你的心?你的心我可不敢要。花心我可不要。
我马上跟上来,说:我的心花吗?
小米还笑,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好男人我还没碰到。
我夸张地叫起来,我说我就是好男人。小米说:看你的样子不象不是好男人,但是看你办的事又真不是好男人--等看吧,人总是有画皮的。画皮也总是要被撕开的。真面目也总会露出来的。
我说不过她,只夸张地唉了一声。我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就又提出来要请她。她答应了。
我放下电话,想着上任以来一直压在我心上的沉重负担终于可以消除了,我就有点兴奋地坐不住了。那些欠账放在公司的账上,说我不当回事肯定不是。要让我还,一是没钱,二是有钱也不甘心还呵。这下好了。又不伤筋动骨,又抹平了欠帐。是该高兴的事情。
我站起来,想出去找个人说说,比如小张。我开始想见见小张,除了要把这样的喜讯告诉她,再就是我的心里也想入非非了。
真奇怪,这些日子里也真奇怪。我怎么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的感觉。精神也好,身体也好,胃口也好。想到这几好,我忍不住笑了。但是一想到对方只是撤述,还没有达成最终的协议,我就又站住了。我不能这时候就把话说过头了。特别是不能对我的员工说过了头。
但是我心里高兴,我不能压住这心头的喜悦。我想到小叶,我们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我拿起电话要给小叶通话。七位号码已经按过了六个,我又犹豫了。我想到我已经约定了小米,这时候再给小叶打电话,要是她提出我们在一起吃饭庆祝,我会不好回答她的。显然,我不能让她和小米认识。我看的出来,小米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并且,也还看得出来,她也还喜欢我,要不,她不会这么卖力地帮我办成了这件事。如果我让她们见了面,小叶又不是那种会演戏的人,她要是在小米的面前一如既往地做出依恋我的样子,我想,她们之间肯定是会有战斗发生的。我不能不考虑这一点。
我没有再给小叶打电话。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冷静了好多。我回到桌后重新坐下。但是我依然不能压住我心头的喜悦,它给了我强烈的倾述的欲望。
我又想起我和小米只定了吃饭,也还没有定地方。就又打了她的电话。
她接通电话,马上说:你就这么激动?又什么?
我马上说:是呵是呵,因为我有了要请你感谢你的理由呵。你说,咱都叫谁?上哪里去?
她马上说:唉,但是我并不想喝酒,更不想和许多不喜欢的人一块喝酒。
我犹豫了一下。凭我的经验,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她说并不想喝酒,而不是不想吃饭。我就说:那好,我今天专请你一个人,不喝酒。
她笑了,很聪明的坏笑,说:看样子,你还没死心呵?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装作不知道,我问她要我死什么心。她笑笑,狠狠地说:还不是花心。
我知道她的嘴厉害,我斗嘴斗不过她,再说,在电话里斗嘴也不是我这年纪的人该干的。我就不想再说和她这些,只说:你在单位等着,我五点去车接你。
她显然还要说什么,我说有什么话我们见面发后再说吧。就收了机。
收了和小米的电话,我一身一心的轻松。
心情好,兴致就高。一时无事,我就走出我的办公室,不由自主地来到会计室小张的面前。
现在,小张也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光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她听到我的动静,抬起头,看着我笑。
我长舒一口气,对她说:好了,今天上午东胜矿撤了起述,就是用那块地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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