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多了半天时间,干脆大扫除,洗了床单被套,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把房间清洗了个遍。夏楠每次盘着脚丫子,坐在沙发上或者电脑前,一边被苏墨的抹布扫的跳来窜去,一边骂骂咧咧,“你丫是不是有自虐癖啊,还是强迫症,请个钟点工要你的命啊,折磨自己也就算了,还把我逼的像逃亡。”
苏墨和颜悦色“话多,流放到厕所。自己去还是我的扫把请?”
收拾完,一身的汗,洗了澡,换了家居的背心短裤。才发现肚子咕咕的叫。
披了连帽的线衫外套,散了头发,套了拖鞋,揣上钱包钥匙,去超市扫一圈。
哼了小曲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自己动手,做一桌喜欢的菜,犒劳自己是没有原因的。
什么事情比取悦自己更重要呢?别人总要别人的想法,有自己的顾虑,亦有自己所谓的苦衷,总不能要求世界围着自己转。
多年前,是有个飞扬跋扈,灿烂堪比向日葵的女孩子,似乎全世界的阳光,都聚集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她笑,世界就美好了,她哭,就阴了天。可是谁都知道,不过是曾经了。曾经消耗了太多了美好和阳光,以致于日后,有漫长的时光,面对比深渊还有幽邃的黑暗。
站在货架前晃脑袋,是买鱼呢还是选块上好牛肉?即使有不错的厨艺,可是对剖鱼真的全无好感。买牛肉吧,煎个牛排自己吃,多枯燥。
算了,挑了点小排,红烧排骨,不错不错。再选一颗翠绿绿的花椰菜。两个胖滚滚的大西红柿。拍脑袋,冰箱里面的鸡蛋好像也快没了,再去买一点吧。
买单出门的时候,肚子已经开始打罗敲鼓起来。塑料的便利袋,装的东西太多了。提手缩成一条线,勒的手疼,手指红了一片。左右换着手,眉毛皱起一把抹布,往回快步走。
刚一踏出电梯门,就顿住了脚,门口的人抵着墙靠着,颀长的身形,打下一小片晕开的影子。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只一瞬间,就笑了“墨墨,好久不见。”
苏墨讪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了,久到如果你不回来,不出现,我都想不出你的容貌,从最初的想到头痛欲裂,到后来偶尔闯进梦里来,激出我满眶的眼泪,直至最后,连梦都没有,只剩下,空白的,没有轮廓的,只知道存在过的,某一个人,就像是路人甲。
对面的人还是笑“那么久不见,怎么还是傻傻的样子。”
面对这样话,以前是怎么回答来着。苏墨想,你说谁傻呢,你才傻,你最傻,你全家都傻。那个人就会抱着自己哄,是是是,我最傻,不然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傻丫头呢。
“找我有事?”时间换到现在,不过是冷清的一句话。手上的袋子怎么越来越重了呢?难道电梯的超重现在还没有退去?手指热辣辣的,肿胀的感觉,细细的线几乎陷进肉里,割的整个心都跟着疼。
“我回来了,来看看你。”对面的人收了笑,又试探的问“你,还好么?”
尾音带着小心翼翼,这么个大男人,一米八几的个子,堵在苏墨面前。本该走哪儿都三百六十度被回顾,被偷望,被谈论的的,气势十足的男人。用不符合自己的气质,不符合自己姿态的语气,带着一点忐忑,甚至一点不安的,问自己好不好。
苏墨笑,像对着某一个,关系不捻熟,却又不算生分的朋友,“我的状态你也知道的啊,怎么可能不好。”
既然能找到自己的地址,肯定早就已经和周子轶通了气。苏墨也没有说谎,自己确实过的不错,有不错的工作,亲密的姐妹,更何况,现在的直系上司换成了周美人,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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