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算不上饭店,是在长宁三环以外的一个农庄,邻近南郊。开车过来就花了一个小时。因为南郊偏僻,和苏墨生活圈距离很远,所以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往往是工作需要,所以完全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一地美景。
夏日将至,六点多的傍晚,阳光依旧妥帖的挂在天壁上。苏墨站在夕阳下,遥望着大片自己从未注意的风景。
眼前是细细的鹅卵石小路,路旁的篱笆上盘踞着挤挤嚷嚷的浅粉花朵,在无垠的翠绿里,随风飘荡。
南天门的门楼像古时的牌坊一般,勾画了繁杂的花纹,莫名就带了一点古朴的感觉。
小路尽头是一排农舍,二层的小楼,外墙是青砖的颜色,最右边可以看见飘着炊烟的烟囱。
苏墨抬步往前走,高跟鞋在鹅卵石上走的有点不稳,她回头向路绍轩略带不好意思的笑。
夕阳笼着她的脸庞,边缘处可以看见细微的绒毛,浅浅的金色。嘴角扬起的弧度留脸窝处一点阴影,长发在风中飘动,有一缕落在脸侧。眉眼弯弯,表情似回到十八岁的纯真。
路绍轩有短暂的失神,前方的人站在花径间,衬着夕阳回眸一笑,竟然比春花还要炫目几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样的句子刚撞进路绍轩的心里,苏墨已经开口喊他,“你也被美景迷住了么?这儿真的好美。”
“我来过很多次了,已经习惯了。”路绍轩快走几步和苏墨平齐。
“这么个美地儿,竟然以前不告诉我,你这人太没劲儿了。”苏墨白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风景上。
晚餐很丰富,都是地道的农家菜,柴火土灶,米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
苏墨胃口大开,吃的不亦乐乎。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和路绍轩很熟,苏墨听他喊李伯,也跟着甜甜的喊,不住夸赞。
憨厚的李伯提了自己酿的米酒,用浓郁的北方口音说度数很低女孩子也可以喝,苏墨完全失去平时在酒桌上拒酒的小手段,急促的起身呐呐的说自己不能沾酒精。李伯也不多劝,笑着把酒坛子给路绍轩,就自己忙去了。
李伯再次进来的时候,给苏墨带了一壶黄瓜汁,托盘里还有一只叫花鸡,厚实的泥土裹在上面,潺潺的冒着热气。
苏墨看的目瞪口呆,路绍轩却毫不为意,伸手就开始剥外面的泥壳。等到里面的荷叶露出来,满屋子就溢满了荷叶的清香和鸡肉的酥味。
路绍轩解释泥土是酒坛封的,荷叶是外面湖里自生自长的,而里面的鸡,是农庄里放养的土鸡。
苏墨听的又一次啧啧称赞,路绍轩始终满脸笑容。
一顿饭吃的苏墨极为满足,放了筷子就抱着茶杯慢慢的啜。被路绍轩夺了下来,“刚吃完饭就喝茶,对胃不好,你要觉得吃的太饱,咱们出去走走消食去。”
苏墨虽然因为茶杯被抢不很满意,但是确实吃的太饱,如果不出去走走,只怕今晚又不用睡觉了。
跟在路绍轩身后九转千折,等看到天上的月亮,已经出了后门。
入眼的竟然是一片菜地,苏墨用仅有的农学知识,分辨出爬藤的是黄瓜藤,最近的两畦是西红柿,因为上面挂小小的翠绿的小西红柿,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的光芒。
苏墨难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种在地里的蔬菜,一时起兴,就想沿着中间纵横交错的小路,往中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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