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幽叹了口气没出声。
“明明不是没有感觉,为什么不把话说开了。”司毅悠闲的喝了口茶,丹凤眼微挑,似笑非笑看着我:“我有点想象不出来年轻有为的何教授捶胸顿足的样子。”
我斜睨了司毅一眼:“老大,幸灾乐祸什么的还是不要太明显。”何典阳评上教授这事,我还是听慕唯说的。
我随手搂过身边抱枕。
司毅无声笑了笑:“好,你自己定夺吧,时间不早了,你们睡吧,明天我再把司安接过去。”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点困意都没有,突然想起当年我追何典阳那段日子来了。
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灰头土脸的日子,简直比我高考做题时还要惨无人道。
当时我掌握了几个一手资料之后,就开始死皮赖脸的制造跟何典阳偶遇的机会,连厕所都没放过,当然,这只限于门外,所以那时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光明正大的闯进厕所,解决完个人问题,再装作才看见他,自然的问一句:呦,真巧,你也亲自来上厕所啊。
我还记得最开始时,何典阳只是风淡云清的瞧我一眼,或者直接是无视,等到后来,他就开始摆出一副包公脸。
我觉得特别失败,再加上因为何典阳我已经跻身于学院风云人物排行榜前三了,就有点不好意思再在学院里混,所以天天翘课去隔壁商学院找慕唯。追何典阳这事也就放在一边了。
慕唯说半途而废是我身上最大的优点。但我觉得我这优点明明就叫做知难而退。
我那几天天天跟慕唯混在一起,最后混到她们系的人都跟我熟悉了。我要是一天不去摸鱼,他们还会问慕唯‘梁温暖那个逗比怎么不来了?’
这么一回味,其实那段青葱岁月也挺好的。
我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
直到司安穿着他的皮卡丘睡衣出现在我面前:“梁温暖,爹地给你发工资了吗?”
我迷茫的看着他:“这才几号啊就发工资。”
我现在不上班,也就由以前的兼职保姆变成了现在的全职保姆,当然,每月依旧领着司毅发的不菲的薪水。
“可是我今天想去买衣服,特别特别想买衣服。”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你说这可怎么办?”
我心酸的摸了摸钱包:“你爸留了零花钱给你。”
这死孩崽子爱臭美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我磨磨蹭蹭的去厕所刷牙洗脸,司安却风风火火的在我身旁像个乒乓球一样蹦来蹦去:“梁温暖快点快点。”
我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擦了把脸,拖着步子跟着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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