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红娟首先预感到不祥,说:“珍蓉,你表姨不是在一家大医院做事么,这里好像是农村。”
“是的,我也感到不对劲。”义珍蓉说。
“这位阿德可能是人贩子,珍蓉我们上当了!”万红娟越往后想越感到事态严重。
“可是,人贩子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在广告牌下等人呢?而且他还知道我表姨的名字。”义珍蓉说。
“这不奇怪,你在电话亭打电话的时候就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站在傍边,你说话的内容可能被他们听到了。”
义珍蓉花容失色道:“我们可能落在坏人手里了,红娟,是我连累了你。”
“这不怪你,是我硬要跟着你来的,”万红娟哭丧着脸说,“珍蓉,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们还是想想怎样逃走吧。”
“没有用的,他们既然把我们弄到这里,肯定早有防备。”
义珍蓉的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阿德在离去时已经把门反锁了。在这个远离市区的荒凉旧工地上,即使呼救也是徒劳的。
感到绝望的万红娟开始害怕起来。出门前,她就听说过,广州火车站是全国最复杂的地方,那里活跃着数十个黑社会团体,有抢劫的、拎包的、行骗的、甚至还有贩卖人口的……她万没料到,自己小心又小心,还是落在了黑帮分子手里。其实这次义珍蓉并没有要带她出来,是她听到消息后追上来的——为了摆脱高考失利的阴影,她太想离开家乡了。
万红娟冷静下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趁阿德不在之际先逃出房间。但当她想要付诸行动时,才发现窗户、阳台都安装了不锈钢防盗网,要想逃出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万红娟急得哭了起来。
义珍蓉相对冷静一些,她毕竟比万红娟大五岁,而且还多读了四年大学。
义珍蓉学的是工商管理,这年头大学毕业生不包分配,她又没有任何背景。为了找到工作,她绞尽脑汁理遍了所有的社会关系,才查到母亲生前有位同窗好友楚天红在广州某大医院任室主任。在国家承认医疗改革失败的今天,室的敛财内幕已成了公开秘密。事实上,珍蓉母亲的同学除了这份固定的热门工作,还投资千万与人合开了一家颇具规模的私家医院。
早在一年前义珍蓉就开始给楚天红写信,并称她“表姨”,几经努力,楚天红终于答应在她毕业后帮忙安排一份工作。
今天表姨没按时接站,义蓉珍才落到了这结果。由于从小丧母,义珍蓉比一般女孩子更坚强。她知道到了这一步,只有冷静下来寻机脱险。广州仲秋的太阳十分毒辣,将水泥屋烤得像火炉,两人感觉就像是在蒸笼里。她们自带的水很快就喝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干渴、饥饿伴着恐惧,无情地摧残着两位女孩。
太阳西坠,夜幕降临。屋外终于有了脚步声,接着便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不好意思,两位小姐久等了,”阿德手里提着个塑料袋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口,他说:“我给你们带来了盒饭,吃完后我们一起去见楚总。”
两份盒饭和两听饮料摆在桌子上十分诱人,两位咕咕咽着口水却没有吃。
义珍蓉直视着阿德问道:“你是什么人?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阿德一愣,继而狡猾地反问道:“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呢?”
“你是黑社会分子,想把我们卖到地下妓院去!”万红娟愤怒地把话说穿。
“你很聪明,算你猜对了!”阿德突然拉下面孔,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乖乖地听话——先把这些东西吃下去!”
“不吃!”义珍蓉和万红娟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你们怀疑饭里有麻醉药,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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