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珍蓉、朱卫刚离开唐忆贫的卧室就面临着回宿舍还是回实验室的问题。朱卫刚提出还是两人一起回实验室,因为他还有很多话要说。
义珍蓉想了片刻后说:“我们不能回实验室,等一会楚天红、黄元霸可能会过来。”
“他们过来碰上了也没什么——我在给你做检测。”朱卫刚说。
“不是没什么,而是很复杂,今晚你去了岗亭,黄元霸肯定会知道,他知道了就会告诉楚天红——楚天红知道我和唐叔叔的关系……也就是说,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义珍蓉分析道。
“珍蓉,你想得比我周到——这么大的问题被我忽略了。”朱卫刚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的计划不能再拖,必须尽快实施。”
“不是‘尽快’,是‘马上’——天亮后你负责做通唐叔叔的思想工作,我负责和另一位同志取得联系就准备逃跑。”
“对,行动越快越好!”朱卫刚附和道。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就这样过去,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义珍蓉说,“如果没有不可逆转的因素,我们的计划就不再更改了。”
“我同意这个方案!”朱卫刚认真地点点头。
两人接着围绕逃跑细节做了一番交流,然后各自回了宿舍。
随后,楚天红、黄元霸去到了实验室——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唐忆贫醒来的时候,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八点半。他很快恢复了记忆,记起了是怎么回事——义珍蓉是国际刑警果然不假,一招点穴术竟让他昏睡了八、九个小时!
此时,楚天红正坐在沙发上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啊,睡过头了,可能是几年没过夫妻生活,累着了。”唐忆贫此话出口时,竟惊异自己第一次说谎也能脸不红心不跳——但随后他又明白,这属于人本能的适应性,在魔鬼面前就得戴上假面具。
“忆贫,你看到过我的东西吗?”楚天红突然问道。
“你什么东西,我不明白,是丢了吗?”唐忆贫明白楚天红在试探他。
“最新的《科学》杂志,上面有你的论文《防艾剂的理论与实践》。”楚天红边说边察看唐忆贫的表情变化。
“是吗,我的东西发表了,真是太好了,杂志在哪里,拿给我瞧瞧!”唐忆贫装成兴高采烈的样子。
“不知道谁拿了,我以为是你自己拿了呢。”楚天红说。
“谁会拿呢,我真的没看见,天红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唐忆贫焦急地样子很到位。
“在你房间丢的,我去哪里找?”楚天红显出极不耐烦的形色。
“唔,我这里很少有人来的,只有朱卫刚偶尔来一次。要不我去问问他。”唐忆贫说着真的连脸都不洗就朝实验室走。
此时,唐忆贫除了没洗漱带来的不爽外,最让他难受的是膀胱胀痛——已经一夜未排泄,聚集了很多的小便。他要走,楚天红竟然没有制止他!这让他更感受到这个女人的狠毒,起床小便是正常人生活的第一门功课,竟被她忽视,可见她对丈夫的感情已经多么冷漠。这让他又想起了楚丁香,记得一个寒冷的冬天,他半夜被尿憋醒,楚丁香怕他起床受凉,竟然用自己的水壶给他盛尿……她说的一句话让他感动终生,——他怕脏了水壶坚持不用时,楚丁香说:“不脏,不脏,在我的心中,你的体液比圣水还干净……受过圣水洗礼的东西,我会加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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