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也不必太过心急,凡事总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凌尘隽劝慰着李学儒,“依我看,那苗王倒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李学儒微微颔首,道:“是,当初他剿灭的是金锦一党,并没有连累无辜,否则今日大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与你说话了——”
朱炫皓低头不响。
“还是凌弟说得对,我们再从长计议吧——”李学儒感谢地拍着凌尘隽的肩头,却蹙紧了浓眉,心事重重。
……
细雨飘扬,丝丝沁人脾肺。金平城在风里雾里不断变幻风姿,美丽撩人。
蒙蒙水雾中,淡淡的风儿时而轻拂着脸颊,时而夹杂着雨丝滑入颈项中,温柔而调皮。
蓝远铮和施梓骑着马,各自挟带着一个美丽的俘虏在开满金黄油菜花的田野上飞驰。
金漓汐被蓝远铮整个裹在他的大氅里,只露出半张俏脸,她睁着一双忧愁的眼眸望着无垠的油菜花地,眼里迷蒙一片,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雾。
从逃亡那日起,随着她的脚步,沿着金平到普洱,又从普洱到金平,一路上历经了沟沟壑壑,山山水水间,她见证了油菜花的一生。
花开时,浓烈得化不开,就似年少时曾经的爱情;而当花谢时,洋洋洒洒,所有的心思都随风飘落,再难寻觅到一点痕迹。
眼下,漫天的油菜花地虽然还有着热烈的色彩,但已经接近凋零的衰败。
一如她。
年岁虽未长,心境却已老了。
蓝远铮腾出一只手,将金漓汐小小的脸遮住,金漓汐整个人被迫窝在蓝远铮宽阔的胸怀里。
她的四周一片黑暗,由于被蓝远铮单只手用力揽住纤腰,她只好顺从地伏在蓝远铮的胸膛上,听着他骑马时发出的心跳与呼吸声。
眼泪猝如其来。
尤其是明白她和上官璞必须要被分开,金漓汐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一行行无能为力的泪从她美丽的双眸里涌出,黑暗中,她暗暗握紧了拳头。
眼前的这个可恶的男人,总有一天她要杀了他!
蓝远铮竟然真的要施梓将上官璞带走,从他的口中,金漓汐得知蓝鑫翼已经带着蓝礼央,率领着一队马帮,驮着茶叶,踏上了茶马古道。
而另一队,则由施梓带领,从另外一条路线前往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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