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锦瑟的女子掩嘴一笑,月光下她明眸皓齿,美艳动人,她一双眼眸转了转,停在了金漓汐的身上,半晌她调转眼神看着桑焉笑道:“姐姐怎的对这个汉人女子这样好?我都要嫉妒了——”
桑焉一手挽着如丝般的长发,一边展开如花的笑靥,道:“我难道对你不好么?”
锦瑟咯咯笑,道:“也罢,看在姐姐平日里那么疼我照顾我的份上,我就让出铺位吧——”
桑焉倒有点出乎意外,她瞧着锦瑟道:“锦瑟,你——”
锦瑟笑道,“也不能让你白疼了我不是?“说着,一双美目直在金漓汐的身上逡巡,她的眼里有着惊艳与迷惑。
锦瑟婀娜地缓步到金漓汐面前,伸出纤手,轻抬着金漓汐的下巴,望着金漓汐道:“真是天仙般的美人儿——难怪她们都说苗王会为了你追逐过千山万水,最后才把你带回来——”
“锦瑟——”桑焉蹙起秀眉看了一眼锦瑟,锦瑟笑嘻嘻地不说话了,转身便敲起了卢画的屋门,“卢画,你这个死丫头,快开门!”
卢画在屋里嘟囔了几句,终于把门开了,锦瑟推开门,就钻了进去,嘴里还念叨着,“卢画,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总是拖拖拉拉的,害得我在外面好一顿冻。”
(bp;卢画也不说话,纤瘦而清秀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对金漓汐敌意与鄙视,她对桑焉说道:“既然锦瑟过来了,那姐姐快回去休息吧——”说着把门又是“砰”地一声反栓上,再不理人。
桑焉叹了一口气,带着金漓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还未等落座,桑焉已开口了,“金小姐,你别怪卢画,卢画原是个孤儿,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但去年的一场争取苗人福利的暴动中,她的爷爷奶奶被金锦手下的官兵镇压暴打致死——”
金漓汐一怔,本已暗淡的眼眸里更是无神,她轻轻颔首,道:“我父亲的确罪孽深重——”
她并没有怪过卢画鄙夷仇视她的态度,卢画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你父亲的罪孽与你何干,你也别往心里去了。”桑焉低声劝慰道,她看着金漓汐,似乎想起了什么似,道:“金小姐,我总觉得如此叫你不太妥当,而且也容易引起他人侧目。这样吧,你在苗王寨里,不如另取个名字怎样?”
金漓汐苦笑一声,道:“但凭姐姐做主。”
“眼看着很快就到夏天了,我看,你就叫初夏,如何?这名字简单,而且也好称呼——”
“多谢姐姐——”金漓汐连忙道了谢。
桑焉满意地笑了笑,对着金漓汐道:“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干活呢——”说着,与金漓汐每人各自躺上了自己的床褥,吹灭了油灯,怀揣心事,沉沉入眠。
金漓汐却睡不着。她躺在床榻上,听着桑焉发出的均匀且平稳的呼吸,思绪却不知飘向何方。
鄢澜的恶意诋毁,今夜被人刺杀未遂,以及卢画的仇恨与鄙视,都让金漓汐感到了刻骨的寒冷。原来,不自觉中,她已招惹了那么多人的怨恨。
可是,此刻的自己,又能如何呢?除了暂且在苗王寨里得过且过外,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法子来让自己好过些,金漓汐辗转反侧,幽幽地叹了口气。
临睡去前,蓝远铮那张可恶又可恨的俊脸蓦地又浮现在了金漓汐的脑海,此刻的他在干什么?是忙着杯觥交错,还是忙着左拥右抱?反正到了他的大本营,随他怎么胡来享受也没人管得了。
呸,呸,她怎么又想起了这个恶魔般的坏坯子?!金漓汐简直对自己的不可理喻感到震惊。
快睡吧,以后,你不叫金漓汐,叫初夏了。
金漓汐转过头去,将一张如花般娇艳的脸庞藏在了枕头中。
(bp;苗王寨的夜,如水般的柔和与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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