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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樱越来越注意身体和衣着的细节,我也明白那些细节是爲我而设置。漫长的日子里,这是我们之间唯壹的游戏,我们都知道这样的玩火多危险,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除夕青樱来我家,带了五万块下来。说这几年承我壹家照顾,终于生计上安泰。母亲就急起来,嗔着脸说:“你这是什麽话?不说两家交情,不说邻里,那件事捋到头,也有我们的不是在里面!你拿这钱下来,就是砸我的脸了!”
吃过饭青樱回去,悄悄把钱留下了,母亲就要我送上去,说:“她有这心就足够了,以後你更要着力帮她!”
我上去看青樱,见她正等周淩电话。看我把钱放在桌上,半开玩笑说:“这可是你的工资,你不拿,我就变成剥削你的资本家了。”
我站在桌边,低头看着她轻声说:“我不要。”
她擡起头,勇敢地看着我问:“那你要什麽?”
两个人距离很近,我凝视着她仰起的脸——小巧而干净,原来眉目之间的几分稚气不复再见,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後的自信和柔韧。以前的短发,又长到齐肩了,但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式,修剪整齐的刘海让那张脸显得更楚楚动人,没有涂口红的嘴唇很湿润,在灯光下散发出壹抹淡淡光晕。
“你要什麽就告诉我……”
她的眼睛慢慢闭起来,适时的抿了抿嘴唇。居高临下的我,能清楚看到她胸口明显的起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茫然地来回移动着,像迷失方向的候鸟。
我把手也放在桌上,看着她的手慢慢移动过来,壹点壹点地接近,最後终于轻轻碰触在壹起。
她停在原地,指尖儿和我的指尖儿相对,像等待什麽。
我真想抓住她的手,然後对着她嫣红的嘴唇吻下去!
但是电话响了。
青樱用了免提接听,但是没说我在。周淩的电话很简短,背景壹片嘈杂,夹了壹些起哄和怪叫。我在旁边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没有显得难堪,这个兄弟的声音听上去那麽遥远,仿佛从另壹个世界传来,却强悍地宣示着他的存在,如壹把锋利无比的刀从我和青樱之间划过,切断了这个冬季我心里最後的温暖。
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有零星的炮仗声,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烟火的味道。青樱追到了门口,犹豫了壹下,把头垂得很低,轻声说:“东西先放在我这里,如果你需要了,就来拿。”
说完拉过我的手,在我手掌里放了壹样东西,转身进去了。
那是壹把银色的钥匙。
除夕的夜非常寒冷,那枚钥匙攥在我手心里,却炙热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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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壹年的春天,两家人去了趟桃花岛。我壹直不知道在江城居然真有这麽壹个世外桃源的地方!还有人刻意栽种了桃花。周淩的母亲是滨海人,竟然能指着海上的渔船说她小时候经常坐。大约每个人儿时的记忆特别深刻的缘故,总有些东西难以忘怀。青樱还是喜出望外,壹连三天陪着婆婆去海边。
我们住的宾馆也有桃花,吃过饭我和青樱在盛开的桃花中散步,暮色渐重,海风清爽怡人。青樱说:“折壹枝带回宾馆的房间吧。”
我说:“花草有情,我们看过了,记在心里就好。”
青樱看了我壹眼,说:“你忘了有句诗……你不肯折,总有人要采的!”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站在桃树下,背影窈窕恬静,语调却哀怨。我再也忍不住,从後面抱住了她,把壹个娇小的身躯揽在怀里。青樱的身体有些颤抖,转过头来看我的脸。我吻下去,狼壹样吮吸她柔嫩的嘴唇,我的防线崩溃了,头脑壹片空白,除了她的鲜活湿润,什麽都想不起来,也不愿意想……
她反手勾住我的脖子迎合我,呼吸急促面颊滚烫。壹瞬间似乎时间突然静止在这壹刻,除了口唇的清香,舌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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