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啊;你不用收雪儿做干女儿;她原本就是你的女儿啊!
也许长眠于地下的茉茉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让雪儿用这种方式陪伴着阿东。
“阿东;你那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和雅抒生一个呢?”子文本想说些别的;可自己鬼使神差的居然说了这么一句。但话已出口;为时晚矣。
“不瞒你们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雅抒同房了;刚结婚那会儿我对她就没什么感觉;而自从我和茉茉有过那么一夜之后;对雅抒我更是提不起一点儿兴趣;甚至她碰我一下;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是被她“”了一样。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这样。”阿东对两位老同学如实相告。“或许是我……太爱茉茉了;总觉得自己应该忠于她。尽管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二零零二年了。”
辉和子文都没说话;只是沉默的一阶一阶的迈着楼梯凳儿。他们难以想象有一天阿东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他是那么爱茉茉;他能够承受住失去她的这个事实吗?
刚一进家门;辉就莹拉回了卧室。
“怎么了?”辉问眼睛红红的妻子。
莹哽咽着说;“我刚接到茉茉表哥打来的电话;说一星期前王伯伯和陈阿姨在赶往火车站的路上遇到车祸;去世了。现在丧事已经料理完了;希望我们能把他们一家三口的骨取回来安葬。上海那边陈阿姨的哥哥身体不好;回不来;陈大哥得照看两位老人;也拖不开。”
“怎么会这样呢?”辉无法相信;一个原本就已经很不幸的三口之家;会在两个月内家毁人亡;只留下了嗷嗷待哺的雪儿。这就是生活;就是人生吗?
是的;这就是人生;你无可逃避的人生!
宴席是丰盛的;酒是醉人的;每一位亲朋都是满怀着喜悦和祝福的。
整个酒席上辉都没说几句话;他常常是望着眼前一张张笑脸发呆;出神。要不就是默默的喝杯中的酒。莹似乎比他好些;因为她有雪儿要照顾;有欢儿和李季要招呼;看着很忙的样子。
傍晚时;莹的母亲同继父还有其他的客人都走了;子文他们没离开。像往常一样;他们几个人边喝酒;边闲聊。
“子文;我们中最小的辉都成家了;你这大哥怎么还没动静啊?”阿东刚想点只烟抽;可一抬头看见了欢儿怀里的雪儿;他又把烟放进了烟盒儿中。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和雪儿似曾相识。
子文一笑;说;“不急。一切随缘吧。”
辉又为每个人斟了杯酒。“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啊?我们公司的女职员都是很不错呢!”
“别了;我经不起那打击。现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像莹;欢儿;和茉茉她们这么单纯善良的了。”提到茉茉;子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东。
阿东没注意到子文的眼神;他正从欢儿手中接过雪儿抱在怀中;然后拿个小布熊逗她玩儿呢。小雪儿非常信赖的伏在她父亲的胸前;专注的看阿东手里的布熊“又蹦又跳”的;有时她竟会笑出声儿来。她长的很像阿东;圆圆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儿;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欢儿托着下吧问道;“那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啊?”她顺手在盘子里拿了块苹果吃。
“不知道;遇见再说吧。其实只要人好就的。”子文站起身来到窗前;目光异常深沉的凝视着华灯初上的城市。
莹坐在辉的身边;很神秘的一笑。“子文哥;你再不抓紧时间;好女孩儿可就要绝种了哦!”她瞅了一眼在电脑桌旁边发呆的李季。
“大不了一个人过一辈子。没什么的。”子文说。
“莹;茉茉走了那么久;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啊?”李季突然回过头问莹。
提起茉茉;莹不觉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嘛;我也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啊!”
李季若有所思的说;“前几天我听一个在报社工作的朋友说;茉茉好像在上海;而且还……”“还有了个孩子是吗?”子文把话茬儿接了过去。“你们别听那些记者胡说八道的;她其实什么事儿也没有;只不过是父母一起定居在上海了。”“你怎么知道呢?”阿东问。
“她给我打过一回电话的。”子文硬着头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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