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六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我和萱在爱巢深聊一次,这一次聊天没有回避任何话题。天阴沉沉的,就像突然要从天而降一场大雨,洗刷人世间的一切浮世尘土。我坐在一颗枫树下,萱偎依在我的怀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开始我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萱先开的口。
“你还是要走。”
“我已经签了字。”
“我怎么办?”
“继续当我的女朋友,一年以后我们就结婚。”
“你真相信两地相思书信传爱电话传情的鬼话?你真相信我们之间能经理风风雨雨的考验?你真相信两年以后你能担保我们之间不变得陌生?”
萱抱紧我,哭着说:“你为什么要执意离开我?”
“我只有一个机会。”
“我有一个出国的机会可以为你放弃,你为什么不能把这次创业的机会为我而放弃?”
“你为什么要为我放弃?”
“因为我爱你,这够吗?”
就在这一天也就在这里,萱告诉我她的爸爸为她办好了出国的护照,理由就是:“我真等过你,但你没有给我答案。”从这句话我得出两个信息:第一,我们之间已经无路可走;第二,为了让我们继续走下去,萱已经等过我,直到等得失望了。她当时说话的表情非常从容非常的冷静,好像为了说出这一句已经早就做好准备。
在这里,我领悟出关于爱情的一条真理:爱情来临时你没有丝毫的准备,爱情逝去时你无法用整个的爱来弥合。
芳结婚那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成新娘了,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她兴奋地谈他们的结婚,她说结婚很好玩,有很多人祝福,她穿着漂亮的礼服在亲戚朋友间穿来穿去,她和新郎给客人斟茶,客人喝完在茶杯里放着红包,有一个小孩在茶杯里放了一个鱼尾巴,她气得苦笑不得,她说结婚让她意识到自己一下子变大了,不能再玩了,因为婚姻她只希望一次。她还告诉我,她一个人独守空放的时候感觉空荡荡的,一个人的影子老是在她的面前穿来穿去,想摸又摸不着,想忘掉又挥之不去。当时,我听着听着就流出眼泪。
爱情没有约定(59)
最后的几天,萱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陪着萱。萱找了好多的相片送给我,她说怕我想她受不了在外面干一些坏事。她还让我当模特为我画像,她总是自言自语:“这像怎么和人一样有一种魔?”我说:“是不是有别的企图?”萱嘲笑地说:“以后找男朋友千万别找像你这样的。”我们又打又闹,对于一些敏感的话题不敢涉及,如果一不小心谈到马上刹车。
萱最后安排了一次聚会,寝室的兄弟、老同学、“小玉儿”我姐都来了,我喝得很醉,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萱喝了半杯就当着众人的面扑在我的怀里睡着。
酒桌上,萱说,我爱你,希望你也爱我。
阿说,祝您逃脱苦海,获得新生。
阿说,我们一起努力,我们一起成功。
周一彪说,别忘了我们曾经的革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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