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默可,”他的笑意扩大了,露出一排闪亮整齐的白牙,“我没有必要问你是谁,哈小姐。”
她作梦都没想到贺默可会是这个样子,如此粗犷的男性化,如此的壮硕有力,她在他身上意识到狂妄的力量,他使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她立刻决定不告诉他实话。
她设法忽略使她害怕的那种凶狠力量,至少他是年轻的男人,或许二十五或二十六岁,而且她不能说他是丑恶的,有些女人甚至可能觉得他非常的吸引人,但是她习惯于修饰整洁而且讲究的男人,他甚至没穿外套,衬衫半敞开着,而且闻起来有马匹与皮革的味道,一边的腰下甚至还挂了一把手枪!他是野蛮人吗?
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但是只会使人注意他古铜色的皮肤与零乱的黑色长发,他的眼睛很不寻常,使她想起一条她所拥有的橄榄石项链,有着黄绿色的宝石,清明而又闪亮,他的眼睛衬在黝黑的皮肤上甚至更为耀眼。
默可让这个女孩打量着他,是她,正是照片中他较为喜爱的一个,她有点瘦弱,但是那只给她一种世俗的气质,可恶!但是她看起太好了,几乎好象他祈祷她会在这里,她真的就在这里了。
“我想我最好把你的东西拿下来,小姐。”
夏蕊看着他优闲的踱到驿车后面,接住车夫丢给他的箱子与旅行皮包。他在微笑,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高兴的样子?她看起来很可怕,他应该觉得讨厌才是。
他把箱子扛在肩上,皮包夹在腋下走了回来,“马车就在这里。”
她四处环顾,看见了旅馆。“但是我以为……我是说……”
默可尾随着她的视线,“以为你要留在镇上?不,小姐,你将和我一起住在牧场上,但是你不必担心你的名誉,我们不会单独待在牧场上。”
她想或许他巨大的牧场房子有好多房间,要他付钱让她住在旅馆里是太过分了点。她跟在他后面走到马车旁,等候他放好她的行李。
“在我们离开镇上前,你需要什么东西吗?”他问。
夏蕊不好意思的笑着,“我唯一需要的事,贺先生,是好好洗一个澡,自从我离开纽约之后,恐怕还没有恰当的机会。”
“你在路上没有投宿在旅馆中吗?”
她脸红了起来,“我的钱不太够,我把所有的钱都花在食物上了。”
“但是你的餐费已经包括在车票里面。”
夏蕊倒抽了一口气。“什么?”
“早就安排了,但是看起来好象那些钱是浪费掉了。”他思索的望着她,“这么说来,你现在身上都没有钱了?”
夏蕊对自己大为愤怒,她为什么不仔细看过那些车票?车夫为何什么都不说?贺默可的信上为什么没提到?
她的怒气带进她浮躁的语气当中,“那有什么问题吗?你不会期待着嫁妆吧,是不是?”
“不,小姐。”他笑着说。很好,如此一来,她必须完全依赖他了,她没有选择离开时间的自由,“话又说回来,我根本没想到是你。”
她的眼睛睁得老大,原来芬妮骗了她。“我……我想我应该小心些才对,你知道,有时候我左右都分不清楚,对不起!贺先生,你一定非常失望。”
“小姐,如果我如你所说的那么失望的话,我会把你塞回驿马车上。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我不能老是叫你小姐。”
他的笑容很可亲,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有共鸣,她原以为第一次的会面将是非常的紧张,但是事实上没有那么严重。
“夏蕊。”她告诉他。
“听起来好象法文。”
“我母亲是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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