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个地方吗?”默可提着她的行李走进来时问。
夏蕊无法回答,至少在她想到将只有他们两个人睡在这个屋子里时,“你没有……没有仆人吧?”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需要一个妻子。”
“雇一个仆人不是简单得多吗?”
“简单得多,但是我不能指望一个仆人和我共享一张床,不是吗?”
他说得那么轻松,夏蕊觉得小腹窜过一阵痉挛,是害怕吗?
他把行李放到她的房间,走回她呆呆站立的地方,鲜明的绿色眼睛刺探着她片刻,“你在这里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你是我的责任所在,就不会受到伤害。”
没有什么好害怕?如果她可以逃离这种状况就好了,但是她没有回转的余地,纵使马上给她妹妹写信,也要一段时间才会有结果。她是被卡在这个地方了,而她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
夏蕊张开眼睛,立刻迎上一道刺眼的亮光,她很快的坐了起来,原来那道光线来自她竖在梳妆台上镜子的反射,阳光已经很快的把屋子烤热了起来。
套上薄薄的丝质睡袍,她走到窗前,太阳正斜斜的从巨大的仙人掌后面照了过来,她可以看见部分围马的栅栏,而她这才惊慌的发现窗户开得很低,任何经过的人都可以看见她躺在床上。
她一把拉上窗帘,脸涨红了起来,只有一个人可能看进来,她很快也拉上另一扇窗户的帘子,走回床边坐下,想使自己镇静下来。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使她想起默可,昨天搬来的大澡盆仍然装满着冷水,角落里躺着她无法自己脱下来而只有一把撕裂当作泄愤工具的上衣。
夏蕊慢慢的更衣,想尽量拖延无可避免要与默可碰面的时间。原以为会住在某个古雅的村庄里,她所带来的东西实在可笑,早上穿的亚麻袍子,白天的衣服,外出的衣服,相配的手套、帽子与鞋子,正式的晚礼服……
发现外面房间里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肚子饿了,桌上却没有食物,炉灶上也没有东西,甚至连一壶咖啡也没有。
她朝后门走去,但是在她尚未伸手去开它时,门已经被打开了,默可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相遇后交缠了片刻,然后默可上下打量她的全身。
“你要到那里去吗?”他望着她灰褐色的长袍,前襟与后背都镶着白色的蕾丝花边,高高的领子,长长的袖子,腰上与颈部各有一个褐色的蝴蝶结。
夏蕊觉得很惊讦,“我并没有打算外出,这是我早上的家居服。”
他大笑了起来,“蜜糖,你所穿的比钮镇任何女人星期天上教堂的最好衣服都要好,而这不是外出服?”
她很愤怒,“恐怕除了我的旅行装之外,我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衣服。”
“那一套太厚重了。”默可摇着头说,“看来我必须替你弄几套新的衣服。”
夏蕊脸红了起来,“我会自己设法。”
“是吗?你打算穿那种漂亮的袍子做家务事吗?”
家务事?“如……如果有必要的话。”
“随你的意思,”他不想与地争论,“早餐在那里?”
“没有早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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