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尼……我的爱。”
喃喃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东尼?她的丈夫?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说过她爱她的丈夫,原先他并未多加思索,但是现在他发觉他一点都不喜欢。
可恶!她把他的脑子弄得一片混乱,他和比利是不是应该比讦画提早到山里去呢?越快越好,他严厉的告诉自己。
什么东西拂在脸上?夏蕊惊醒了过来,她张开眼睛看见查理又圆又大的古铜色眼睛,它大声的叫着,头不断的摇摆,她笑了,这就是它让她知道它饿了的不耐烦方法。
“早──安──”
她太快就坐了起来,刺痛的感觉又开始了,她把手放到太阳穴上,昨夜的事突然闪进脑海,她不该喝下最后那三杯香槟的,现在她必须保持不动的姿势,疼痛才稍为可以忍受。
她模糊记得默可把她抱进房里,还吻了她,他们还谈到史瑞,然后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呢?
“哈小姐?”
“什么?”她吓了一跳,然后明白是有一个女人在门外叫她,“是你吗,杨柳?请进。”
夏蕊拉开被单,惊恐的发现她只穿著内衣与薄绵衬裙,更多的记忆闪过她的脑海,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没事吧?”
“什么?”夏蕊设法对那个印地安女郎挤出一丝微笑,“我很好,我只是想到一件事……原来你就是野狼比利的妻子?”
那个女郎点点头,她蛋形的脸上有着杏仁般的眼睛、直直的黑发垂到肩下、光滑黑亮的皮肤。夏蕊没想到她是这么可爱、温驯,实在无法将她和她那个野蛮怪异的丈夫联想在一起。
“默可说不要把你叫醒,但是我开始有点担心,快中午了。”杨柳说。
“我的天,我一点都不知道。”她看见阳光从拉开的窗帘中照射进来,通常她都会拉上窗帘的,那证实了默可送她上床然后离去,他是离去了吧?
“你真的没事吗?”杨柳轻柔悦耳的声音抚平夏蕊紧绷的神经。
“是的,我……我只是有些头痛。”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弄一点东西给你喝。”
“噢,我很感谢你那么做,我穿好衣服马上就来。”
门关上之后,夏蕊惶恐的在记忆中探索,默可在脱去她的衣服之后是离开了吧?还是没有?她并没有觉得她的贞操已经被夺去,可是或许她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差别,噢,她一定要记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夏蕊迟疑的打开房门,害怕会发现默可正在外面的房间,但是除了杨柳之外没有别的人影。
“我的天,”夏蕊笑着打招呼,“刚才我没注意到,你真的快要生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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