砧板上躺着一根已经看不清楚原型的黄瓜,而裴玉衿背对着他,双手握刀,频率飞快地手起刀落。
那长长的黑如夜的黛发,在窗口照进的月光下显得那么的柔美。婀娜的身躯被自己的动作微微震动,看起来竟有一种旖旎的美。
然而不知为何,夏忻扬在这场景入目的第一眼之时,想到的居然是……那个那个夜黑风高的杀人夜……
看来裴玉衿倒是挺有当变态杀人魔的潜质,你看她把这黄瓜剁得,跟肉末似的……
想着,夏忻扬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裴玉衿听到夏忻扬进厨房的动静,不由得幽怨地转过身,拿一双冷眼看着他:“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把这黄瓜炒了。”
那个……敢问裴大女王,这是要爆炒黄瓜汁儿吗?
不得不感叹一句,裴玉衿的刀法还不错,一番含怒的狂砍,竟把黄瓜全部剁得细若尘埃,甚至已经开始溢出黄瓜汁来。
不过,这也算是铁了心要为难夏忻扬吧。
夏忻扬倒是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将那可怜的代他受过的黄瓜用盘子全部装了起来。
“你还是出去吧,我怕你洗菜洗着洗着水龙头就坏了,切菜切着切着刀就不知道落在身上哪儿了,递个盘子递着递着就一个不剩了……最主要的,我怕你把厨房烧了,我的年轻生命就葬送在你手里了。”
夏忻扬说得流利,裴玉衿却越听越委屈。
她就搞不明白了,在遇到夏忻扬之前的二十三年里,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不过,不让她做,她还乐得清闲。
搬个椅子往厨房门口一坐,二郎腿一翘,裴玉衿摆开架势,便开始……嗑瓜子!
“喂喂喂,洗白菜是你那么洗的吗?你得两面都看一下。万一背后黏着一只大青虫子,你是要我得厌食症怎么的?”
“唉唉唉,切菜怎么能这样切啊?你看你切的是什么?丁不是丁块不是块丝不是丝片不是片,你是想要自创一门不规则切菜刀法怎么着?”
“哎哎哎,要等菜炒熟了再放盐,基本常识你都不懂啊?”
……
何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请观之夏忻扬。
看着张婶做起来那么容易,实际到了他手上,却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裴玉衿在一旁分他的心,这菜想要做出来实在是难上加难。
做到半途,夏忻扬干脆一甩手,不做了。
“今天心情不好。”说完竟准备转身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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