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是周末,而且日子恰好地,是裴玉衿母亲的忌日。
裴玉衿的母亲死得早,对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记忆仅仅残存在八岁以前。可是仅此已经足够一生回忆了。
她想,她总归是享受了八年的母爱,可比那些连母亲都没见过的孤儿强得多。
早起,洗了澡,换上一件干净的黑色连衣裙,裴玉衿连早餐都没吃,便直接出了门。门口,夏忻扬已经开着车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我说亲亲爱的小玉玉娘子,去见岳母,不带上我这个准女婿?”
裴玉衿想了想,也温婉地笑了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如果母亲看到自己找了个好归宿,在地下也会走得安心一些吧。
在去的路上买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她记得小时候只要母亲在,家里总会插上那么两束百合的,那种感觉,此刻想起来仍觉得温馨非常。
到了墓地,裴玉衿带着夏忻扬穿过一排一排的石碑,最终来到了自己母亲的面前。
石碑上镶着的照片已经褪去了它本来颜色,照片上的人勾着嘴角微微地笑着,如同三月的和风,犹如这手中的百合,纯净温婉,漂亮迷人。
那时候的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每次看到那些留下来的老照片,裴玉衿总有一种自己是捡来的感觉。要不就是基因突变了,否则自己连母亲万千风华的一丁点都赶不到?
裴玉衿一直觉得自己的爸爸能够娶到那么好的女人,是他一生的福气,可是为什么后来还要娶个吴桂香呢?
想着后妈的嘴脸,又想着夏忻扬一直在哄着自己生孩子,她不由得突然转过头去问夏忻扬道:“如果我很年轻就死了,你会不会再娶?”
夏忻扬将裴玉衿怀里的花放到了墓碑前,然后跪了下来,向裴玉衿的母亲磕了三个响头。
“妈,我是您女儿的老公,是她一生的保障,是她一生的依靠。你放心,这么好的女孩子交到我的手里,我绝不会负她的。”
起身,抬起头看着裴玉衿,问道:“还要回答吗?”
裴玉衿点了点头:“我是在想,如果我给你生了孩子,结果我先死了,你又娶了新老婆,她要虐待我儿子女儿怎么办?”
夏忻扬:“……”
这个问题没有那么复杂吧?如果每个人都那么想,那不就没有愿意结婚没有愿意生孩子的夫妻了?
可是看着裴玉衿苦恼的样子,夏忻扬还是很认真地给她解释了一下。
“首先,你的假设要有三个条件才能成立。一,你得先怀孕,然后才会有孩子。二,你先死了。不管是疾病灾害还是非自然死亡,都要有一种威胁你生命的条件。三,我又娶新老婆。这个条件更是苛刻,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再对一个人看上眼,也有可能失去你以后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然后喜欢上了男人。”
“你看吧,这三个条件要想成立其中一个都那么困难,更何况三件事一起成立的概率了。你觉得你是要多倒霉,才会遇到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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