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是一家私营竹器加工厂,一盏昏昏欲睡的路灯,把整个院落照得扑朔迷离的。白虹绕着墙兜了半圈,没动静,生怕千金出事,便返身回房,幸而一切安然无恙。静下心来,只听见不远处,有人在梦中轻轻歌唱:“亲爱的/你慢慢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第三章欲海情天(15)
一觉醒来是黎明。
白虹刚进入睡眠状态就被祝千金叫醒。她起来方便的时候,接到了梁天平几条内容相同的短信:千金,死者复活了,放心做梦吧。当她从梦中清醒过来后,把这个信息传递给白虹时,她们都重复了同一句话:
“这?可能吗?”
不过怀疑归怀疑,死者网上所说的起死回生术,却在全人类尤其是迷信人群中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效应。不死之迷,一下成了芸芸众生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亲爱的朋友,请不要惊慌,死,虽然是人生终将面临的事实,但是求生的心念也是人之常情,不到非死不可的地步,谁也不想一死了之。在这里,不死之迷也许就是长生不老的某种后遗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死者复生,祝千金自然比谁都开心。关于鬼神的传说,她一直都是当作传说,生老病死才是她从小认定的真理,同时也是天地万物生生不息的不变规律。如果说有,那她相信自己就是从鬼门关里夺回生命的不死之神。而待她参加了几次网络高科技电子座谈之后,她就越发不敢相信鬼神之说了。有人说现代人是玩网络游戏长大的一代,也是道德价值混乱、政法热情冷漠、公共关怀缺失的一代。并一针见血地指出现代人可以把神出鬼没的魔幻世界描绘得真假难分、虚实难辩,但最终呈现出来的却是一个缺血苍白的技术世界。
她不敢雷同,却也常常问自己医生的使命和职责是什么?
救死扶伤——这就是她作为医生梦寐以求的抱负和理想。
面对复活的死者,祝千金的任务就是协助法医从死者身上找出复活的原因,她义无反顾,她比谁都想知道这个人的来龙去脉,她甚至希望这个人就是现代人传说中的什么“外星人”。
送走祝千金,白虹也回了趟义诊所,不为什么,只因那种盆倒瓢泼的沐浴方式,她实在消受不了。
但兽医站并没因此而平静下来,有关“禽流感”的电话像洪水猛兽一样冲击得他们坐立不安。只要哪里有什么动物死了,一律都算在他们防疫人员的头上。一天下来,雷雷和梁天平东奔西走,累得腰酸腿疼,叫苦连天。内忧外患,作为站长,许津更是急得头发都白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白虹按时来到兽医站,一位临时招聘的女保安(名叫刘星雨)见面就主动告诉她说:“雷雷和天平跟站长出去了。”
“去哪儿?去干什么?”白虹连忙问。
“有人举报飞来峰出现一只火鸟。”刘星雨神秘兮兮地说。
“啊?有这种事!”白虹心里一惊,暗叫不妙,一定是昨夜上飞来峰练功时,喜鹊不小心现出原形,让什么夜行人看见了。眼下,禽流感闹得鸡犬不宁,喜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倒霉!
“我也不信,可报信人是千金姐呀。”刘星雨说。
“他们去多久了?”白虹追问。
“大概五分钟吧。”刘星雨看了看桌上的闹钟说。
第三章欲海情天(16)
为了赶时间,在去飞来峰的路上,许津请雷雷和梁天平匆匆吃了肯德基,就打车往灵隐寺赶。灵隐寺位于杭州西湖西北北高峰山麓飞来峰前,是中国佛教著名的“十刹”之一。相传1600多年前印度僧人慧理来杭州,看到这里山峰奇秀,以为是“仙灵所隐”,就在这里建寺,取名灵隐。
他们跟随知客僧踏进灵隐寺的山门,浓烈的香火味便随潺潺溪水声扑面而来。整座雄伟寺庙深隐在西湖群峰密林清泉的一片浓绿之中,深得“隐”字意趣。来之前,许津说灵隐寺的香火很旺,里面有各种许愿的场所,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和愿望去烧香拜佛,祈求神灵的保佑。虽然雷雷和梁天平不大相信这些东西,但是还是和他一起买了些香烛,边走边拜。于是有佛像前跪拜,求佛祖保佑我这个,保佑我那个,所谓平时不信佛,临时抱佛脚。也许灵隐寺的风景,不在于花草树木的幽深繁茂,而更在于那佛殿的庄严雄伟,那络绎不绝的朝佛众生,香火不断,鼎盛非凡。
自“咫尺西天”照壁往西进入灵隐,隔溪便是飞来峰。原本同主持方丈约好七点上山的,但临时接见一位远道而来的印度僧人耽搁了。他们先至理公塔前祭拜——理公塔为慧理和尚骨灰埋葬之处,此塔高8米余,八角七层,是一座石塔,位于飞来峰岩旁,与周围景色颇为协调。往右过春淙亭。一道红墙暂将灵隐寺遮住,左边便是飞来峰与冷泉,在泉边漫步,景色幽深,引人入胜。
借此机会,他们结伴依次参观寺内的天王殿、大雄宝殿、药师殿。天王殿是寺院的第一重殿,上悬“云林禅寺”匾额,是清代康熙的手笔。天王殿正中面朝山门的佛龛供奉“皆大欢喜弥勒佛像”,袒胸露腹,趺坐蒲团,笑容可掬。弥勒像佛龛壁上挂对联:“说法现身容大度,救人出世昼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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