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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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瑞说:“你老四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瘸子有什么好。”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当我和阿妍重新睡在了一张床上,重新成为了夫妻,她忍不住也会有与冯瑞同样的想法,会发出同样的提问。她用这个问题无数遍地折磨我。这件事一直困扰着阿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丈夫会看上一个几乎就是难看的瘸子。

        她说我真是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你凭什么要喜欢她:

        “难道是觉得她走路的样子好看,一边走,那屁股一翘一翘的。”

        阿妍取代了丁香在店里的位置。当然,与丁香相比,阿妍要比丁香名正言顺得多,丁香不过是个小组长一样的角色,阿妍现在是不折不扣的老板娘。我们并没有立刻就恢复夫妻关系,一开始,她还憋着一口气,仍然是天天住回娘家。晚上忙完了,大家一起吃夜点,伙计们跟她说笑,一口一个老板娘,然后她就再孤伶伶地一个人骑车回家。说老实话,阿妍远没有丁香能干,她根本没有管理经验,根本不知道如何管理手底下这么一大帮人。她来当这个老板娘也是有些迫不得已,是逼上梁山,因为她的服装生意早就做不下去,钱也亏得差不多了。刚四十岁出头,已经提前退休在家,想找些事做,但是到她这岁数,外面已没什么适合她做的事了。

        半个月以后,天天见面,天天在一起干活,我觉得水到渠成,机会已经成熟,便把她带回了我们的住处,带回那个属于我们共同的家。

        让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那天的情形又和我们的新婚之夜相似,她身上正好又来了女人的那玩意。那天晚上,阿妍没完没了审问我和丁香的事情。她说我才不相信你们后来会没事,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我说你要不相信,那我又有什么办法。阿妍又说,那一定是还有别的女人,难道你还能闲着,你肯定看中了什么更年轻漂亮的女孩,你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离开女人。我知道对阿妍,最好的办法就是骗她,就是哄她,就是死活不认账。于是我赌咒发誓,一遍遍地声称自己绝对没有别的女人,她不相信,继续审问,最后我被她逼得没有办法,既然她一定要个结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只好承认偶尔和丁香还有过那种事。我知道这反正是笔陈年旧账,罪名要轻得多,她非要逼着我认罪,我只能捡个轻微一点的。

        阿妍叹了一口气,说:“终于承认了,你总算终于承认了。”

        她扭过身来,用拳头在我身上捶,捶得并不是很重。我知道她这是原谅我了,我知道让人难堪的审问已差不多,便捉住她手,往下面拉。她立刻表示出不愿意,说我才不会碰你那玩意,你别做梦了,我才不会就这么轻意放过你,我才不会跟没事一样。你别当我是傻子,我不是傻子。阿妍嘴上这么说着,最后还是当了傻子,最后,她轻轻地抓住了分别已久的铲刀把,像新婚之夜那样,不时地摇晃着。我被她弄得很难受,更难受的是她在这时候,竟然还有情绪审问:

        “老四,我一直在想,丁香脱光了,她要是不穿衣服,会是什么样子。我是说她的那条瘸腿,是短一些,还是长了一些,我想应该是短了,对不对?她的那条腿我见过,我是说那条有毛病的腿,就像是鸭子的那脚,是朝外翻的,难怪她站不直。我一直在想,我老是忍不住就会想到,她光着身子走路,又究竟是什么样子,她站都站不稳,那样子一定很滑稽?”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最后,她又说:

        “老四,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找个漂亮一点的女人呢?她是不是在床上特别有本事?”

        第六章(六)

        (bp;接下来的两年里相对有些平静。我和阿妍恩恩爱爱,就好像生活中没发生过这样那样的波折。这期间,我们家居住的老屋赶上了折迁,由于我妹妹户口还在,稍稍贴了些钱,一下子拿到了两个中套,我和阿妍住一套,父亲和我妹妹住一套。住新公房的感觉真好,有厨房,有卫生间,有卧室,有客厅,一切都立刻改善了,我和阿妍心满意足,开始一心一意地过日子。

        餐馆的生意渐渐不像当初那么火爆。冯瑞果断地将原来的经营规模缩小,把部分店面转让给了别人。他建议我考虑改做火锅生意,因为只是凭直觉,他敏感地意识到,很可能会在这个城市里兴起一股火锅热潮。不久,吃火锅果然风行一时。但是,我拒绝了冯瑞的这个好建议,觉得好不容易才打出一片天地,干吗非要砸自己的招牌。冯瑞拗不过我,当时他确实也吃不太准应该怎么办,便将自己的资金全撤走了,让我独自经营开店。

        我的生意立刻大打折扣,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日进斗升,天天只要数钱就行了。好在还能维持,毕竟已经做出了名气,毕竟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说老实话,有冯瑞的参与,做生意当然要容易得多,但是我还是更愿意独自干,还是希望能摆脱冯瑞。我觉得自己已经从冯瑞那里学到不少,和过去相比,我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阿妍也觉得自己独自经营好,她娘家的人都说,钱自己赚多好,干吗要跟别人分,她受这影响也赞成我摆脱冯瑞。只有自己开餐馆,我们才是真正的老板和老板娘,阿妍似乎很在意这名义上的“正式”。

        这时候,我隐隐地发现阿妍有些改变,变得有些游手好闲,变得贪图虚荣。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朴素勤快的阿妍,衣著打扮甚至比做服装生意时更时髦更耀眼。阿妍开始迷上了打麻将,昏天黑地没日没夜地赌,那些麻友和她差不多,都是些无所事事的老板娘,一个个穿金戴银,一个个涂脂抹粉,不是怀里抱着条狗,便是手上拿着根烟,聚在一起说东道西,动不动就比谁男人赚的钱多,动不动就说其他女人的坏话。阿妍虽然不至于和这些女人一样,我还是担心她会受影响。

        我说:“你和这些女人根本不是一路的,为什么要和她们在一起?”

        自从迷上了麻将,阿妍几乎不管我这边的生意,只是在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抽空过来看一趟,把抽屉里的收款统统卷走。她总是疑心别人会偷店里的钱,每天都是匆匆来,把营业款拿了,匆匆离去。阿妍管钱管得很紧,大约是受那些老板娘的影响,她相信只要牢牢控制住了经济大权,我老四就没办法胡来,只要钱捏在她的手里,我老四就跳不出她的手掌心。在这方面她做得真是有些过分,对店里的钱,她采取的办法是能捞就捞,而且是只进不出,捞一把是一把,拿到手了,就再也不肯拿出来。渐渐地,我这边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她对麻将却越来越入迷,索性懒得天天再到店里来了,规定我每个月必须要缴多少钱给她。

        我感到很失望,因为她现在似乎只对钱有兴趣,只知道打麻将,为了麻将可以废寝忘食,为了麻将可以几天不跟我见面。有时候,我很想劝劝她,想向她有所表示,可是她根本就不愿意搭理我。对我的殷勤她总是视而不见,动不动就冷言冷语地奚落,打击我的情绪。有一次,我以开玩笑的口吻,与她谈起了久受冷落的铲刀把,说她已经很长时间不关心它了,说她不应该这么长的时间不理睬它。阿妍好像也意识到这是有些问题,却冷冷地说,她对铲刀把已经不感兴趣,她说她看不出它有什么好的。

        我有些伤感,虽然我们的配合一直不是太好,我是说在做那件事上,却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糟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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