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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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给毁了。”

        琴说:“你才把我毁了,我好不容易要和老鞠结婚,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我说你还凶,除了你,这段时候我没和任何女人有过事。我不找你找谁,我说你他妈不能这样坑我,我们无怨无仇,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害得我老婆也有病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这是彻底地毁我。琴怒不可遏地说,放你妈的狗屁,你凭什么吃准了是我,凭什么就不能是你家老婆在外面偷了人,凭什么就不能是她在外面偷了汉子。她的话刚说完,我随手给她一个大耳光,我绝不允许别人这样说阿妍。这是我老四有史以来第一次动手打一个女人,几乎想都没想,一个耳光就上去了。是反手抽了一记,用太极拳的招式说,这一招叫“扳”,也就是反手用手背一挥,看上去只是顺势挥一下,却很有杀伤力。

        琴的嘴角立刻就流出红红的鲜血,嘴一张,一颗血淋淋的牙齿掉了出来。周围的邻居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琴捂着嘴,一边哭,一边说:

        “姓蔡的,你这个臭流氓,好哇,你口口声声说从来不打女人,今天是你打的,你打了我。”

        我想都到了这一步,只能自认倒霉,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准备抽身离开。琴上来一把揪住我,哭着喊着,说你打了人,就这么想走,那有那么容易的事。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打呀,你再打呀。我当然不会再打她,她揪住了我不放,我想甩开她,可是她只要我一动弹,就声嘶力竭地乱叫。到这时候,她已经根本不顾脸面了,一直到当地的派出所人赶来,她依然死死地扯住了我的衣服。我们被带到了派出所,这样的结局事先自然也不会想到,派出所的人让我们讲述事情经过。我气鼓鼓地说,这有什么好讲的,这女人她太不要脸了,你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恨得咬牙切齿,说:“姓蔡的,你真不是男人,你把话说说清楚,我们究竟是谁不要脸。”

        派出所的人听了半天,不得要领,只能一遍遍地让我们叙述事情经过。这种事不可能说清楚,一说就是吵,吵到后来,派出所的人也不耐烦了,各打五十大板:

        “这事看来是真扯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你打人不对。怎么可以动手呢,一个大男人,你想想,再有理,一动手就不对了。而且你也不一定有理,你说你有什么理,我看你们是都不对,都要好好地检讨自己的错误,都要好好地检讨自己的行为。尤其是你,打伤了人家,打伤了人家女同志,这医疗费必须得赔偿吧。”

        我表示愿意赔医疗费。

        琴恨恨地说:“难道就这么白打了,光赔一个医药费?”

        派出所的人说:“营养费误工费也要赔一些。”

        我表示愿意赔营养费误工费。

        “不能就这样算了,不光是打伤我的这一笔医疗费,”琴仍然不满足,愤愤不平地说,“他害我得了那病,这医疗费他也得出。”

        我立刻火冒三丈:“我还没让你出医疗费呢!”

        于是我们又一次大吵起来。琴知道我在派出所是绝对不会动手的,暴跳如雷,跳手跳脚,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我觉得自己真是反正是丢人丢到家了,也豁出去了,别人想看什么笑话,就让他看什么笑话好了。我们于是你来我去,谁也不让谁地斗着嘴,吵得不可开交,到后来,派出所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不得不站出来干涉:

        “喂,这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真要吵,到外面去吵!”

        接下来,派出所的人决定让我先走。现在他们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我们拆开。琴觉得派出所的人是故意袒护我,又哭又闹,说你们凭什么就把他放了,他这人是个流氓,你们应该把他抓起来。派出所的人反感了,说抓不抓人,那是你说了算的。再说了,你急什么,他又跑不了的,到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总不能老是让你们在派出所大吵大闹,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们先平静一下,大家都去掉一点火气再说。

        于是,我便在琴的咆哮声中,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派出所。一旦离开派出所,我就想到阿妍正在家中等我,想到她正在等我,我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我仿佛听见阿妍已在远远地发威,正发出像琴一样的咆哮。大街上人来人往,我茫然地走着,心里尽量不去想这件事,尽量不去想阿妍。这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觉得自己实在是无颜再面对阿妍。那时候已是下午五点钟模样,虽然心烦意乱,我还是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很饿。饿的感觉突然变得很强烈,我突然想到自己到现在连中饭还没吃。我怒气冲冲地从医院直奔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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