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他说他叫“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天涯。
从年少时的初遇,到代尔夫特的重逢,中间隔着十年的光阴,他们由始至终,才见过三面,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拖着她坐上汽车,然后又登上私人飞机,径自飞过半个地球,带着她来到阳光明媚,美丽得不可思议的澳洲东北海岸。
他一路上,都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只要他稍微放松一点力道,她就会脱出他的手心,从他眼前消失一样。
“我不能就这么贸贸然和你走,不同家里说一声。”明月在他把她引向停在停机坪上的湾流私人飞机的时候,才意识到天涯不是要带她去某个她还不曾去过的代尔夫特的景点亦或餐厅,他要带她,去天涯海角。
天涯牵着她的手,对她微笑:“登机以后,上面有电话,我会亲自向伯父伯母解释。”
见明月没有跨上飞机舷梯的意思,他温柔而坚定地请求:“任性一次,就这一次!”
明月回忆过往,想在记忆里,寻找属于她的任性的刹那,却,怎样都找不到任性的自己。
她从来没有任性过。
小时候,没有条件任性。
长大后,没有资格任性。
在她怔忪的片刻功夫,天涯将她带上了飞机。
当飞机直冲云霄,爬升到平流层以后,他握着她的手,打电话到孟家。
阿爸孟海接的电话,天涯郑重地向阿爸道歉并解释:
“很抱歉,因我情之所钟、兴致所至,没有经过伯父伯母的允许,就擅自带令爱外出度假。”
阿爸在电话彼端将这话消化了一会儿,才问:“你是谁?明月在哪里?”
“请允许我自我我介绍,我姓沈,沈天涯。”他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的明月,眼里流过明光,“她就在我身边。”
阿爸并没有追问天涯祖宗十八代,只请他叫女儿听电话。
“好好玩,玩得开心点,别惦记家里。”
明月点点头,“好。”
阿爸又让明月把电话交回给天涯。
“假期结束以后,请把我女儿安全地送回家来,谢谢你。”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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