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虽来得很慢,但终于还是降临了。
一阵晃动将他惊醒。
诺顿猛地坐了起来。狂跳的心脏似乎要蹦出胸膛。开始他以为是地震,但紧接
着意识到只有床在晃动。窗台上的花盆一动不动,房子里的其它东西都没有动。
一只脚踢到了他的腿。一只手打在他的腰间。
是卡罗尔。
她正在痉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在他踢开被子、抱住她的肩膀想让她停止抽搐时,他
还在埋怨着自己没有参加那次关于紧急救助的讲座。他以为那根本就没用。卡罗尔
身体比他好,而他除了拨门外,不能想象自己去救任何人。所以他没去参加讲座,
而是留在教室里整理教案。
卡罗尔的头剧烈晃动着,大张着的眼睛射出绝望的目光。她的嘴张着,舌头伸
了出来,唾沫随着舌头的抖动四处飞溅,脸颊上、下巴上、枕头、被子、甚至他的
胳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明白这不是心脏病,但是不是癫痛、中风、脑出
血,他就一无所知了。简直就像电影里的镜头,她就像是中了邪。他不知道自己应
该抱着她、还是让她躺着,或者给她服些药。他曾听说如果有人痉挛,要在病人嘴
里放个钱包,以免他们咬了自己的舌头。可卡罗尔舌头完全耷拉在嘴外边,看上去
丝毫没有把它吞下去的危险。
痉挛仍然没有减退。
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但他估计至少也有好几分钟了。难道它还不停止
吗?卡罗尔的肌肉变得更加僵硬,痉挛也更加剧烈。谁的身体能够经受这样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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