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不安的是突然看见比林斯的女儿。他似乎又看见那女孩在阴暗的走廊上
撩起了裙子。
“我喜欢你,来啊。”
他真应该先去停尸房、墓地或治安官的办公室。一个人毫无准备地回到这里真
是个天大的错误。他当时脑子是怎么了?
但他仍继续向前走着。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滑落,他不停地用袖子擦着。但他的
心却是冰凉的,胳膊上满是鸡皮疙瘩。他来到门前,走上台阶,忽然意识到一切都
那么出奇的安静。没有人类世界的任何声音。这很可以理解。农场离小镇很远,房
子又没人住。但自然界竞也没有半点声息,这不禁使他感到奇怪。在这燥热的阳光
下,至少应该有蜂虫的嗡鸣、鹰隼的尖叫以及蛇的爬行声。
但万籁俱寂。
只有他的脚踩在木板上的吱嘎声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已经没有前门的钥匙了——几年前他就把它丢进了圣劳伦斯河。但他知道他
父母经常搁钥匙的地方。克里斯廷肯定保持了这个传统。在门廊的灯罩上,他摸到
了那积满了灰尘的小东西。
他再一次想转身离去。但他提醒自己,这样做不是为了让自己心安,而是为了
克里斯廷。他辜负了她。如果他感到害怕,那就太没出息了。毕竟她在这里忍受了
多年。无论如何,他应该进去看看。
他打开门,走进房子。他的心变得更冷了。一切都像记忆中一样。克里斯廷甚
至没有移动过墙上的画。一切如旧:家具、地毯……他的心像被重重击了一拳。他
恍然又回到了从前。笨重的木头、黑色的四壁、地板和房顶。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压
抑。不知妹妹是如何承受这一切的。难道她会认为这种气氛愉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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