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长老大喊:“长老,长老……”
被姹媐摇醒的仙巫长老睁开眼,恐万状的呆头呆脑望着姹媐,粗喘呼呼说不出话。
记事长老关切轻问:“长老,天神说什么?”
仙巫长老抬手乱指,结结巴巴说,“火火火……神火……是是是从山山山……出来……”
仙巫长老突然拨开扶着自己的姹媐,“噌”的站起,挥杖直指伏羲,凶目怒视大吼,“拿下乱要神火的伏羲——”
站在草坪人群里的苞羲和虑戏拨开人群凶凶冲跑近伏羲,一人反扭伏羲一只手,将伏羲推押人群前示众。义愤的族人纷纷指骂伏羲。
大惊失色的女娲追喊着,“不是伏羲,……”
仙巫长老快步上前拦阻女娲,劝阻道:“女王,(指着山坡)虑戏在那里,睡神对他说,女王在大火里……”
一旁的记事长老指着废墟森林,急忙插话提醒女娲,再容伏羲留在氏族,虑戏的梦也许真会成为现实。女娲根本不听长老的这番苦劝,坚持己见争辩道:“你乱说!是伏羲救我……”
“打死伏羲——”义愤骚乱的人群里突然有人高喊。一块石子从人群里飞出,扔砸在伏羲额头上,额头很快显出一块紫红伤迹,紧接着石块向落雨般扔砸过来。虑戏和苞羲丢弃伏羲,抱头躲石跑闪一边。伏羲垂首挺立人群前硬着头皮受众唾骂、石砸。头部、满身砸伤血流的伏羲,不吭不哼依然挺立,心里默默忏悔:“打吧,打死我呀,我乱要神火,天神也会要我死!”
女娲和姹媐从不同方向大声叫喊着同时冲上前,展开双臂用身挡护伏羲。两长老一见女王以身挡石,也慌忙紧跟追上挡在女王身前大喊,“不要打啦!”“不要乱来,”“不可以打女王……”
族人们这才纷纷停止扔石,傻汉手抓石子扔石兴浓,小华胥娘抬手狠抽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傻汉扔石捂着脸傻傻“呜”哭,小华胥娘大骂傻汉竟敢石打女王。其他族人也纷纷指骂傻汉,傻汉捂脸哭跑逃出人群。女娲身后的伏羲摇摇晃晃,血糊淋淋的身子慢慢下沉,姹媐快手拖扶倒下的伏羲,大喊:“伏羲,伏羲……”
姹媐未能拖扶住伏羲,反而被倒地的伏羲拖拉摔倒。伏羲和姹媐两人一前一后滚倒地上,姹媐摔压在伏羲身上。女娲和两长老赶紧扶起姹媐和伏羲。女娲扶坐起伏羲,哭喊,“伏羲,你不可以死,开开眼呀!”
被母亲和记事长老扶起的姹媐,生气推开母亲和记事长老,气哭怒吼质问:“女娲在大火里,娘,长老,(指点族人)你,你,你,你……在哪里?是伏羲在大火里救女娲……”
仙巫长老理直气壮打断女儿的话,否认伏羲救女娲的事实,而是感恩上天及时雨灭火拯救女娲。族人们认同仙巫长老的说法,纷纷点头称“是”附和。女娲怒指仙巫长老,“是你乱说!”
女娲扶着已睁眼醒来的伏羲站起,接着道:“长老,你乱说。我在大火里,是伏羲救我。(指点两长老)你,你,在哪里?!”
仙巫长老面对女娲的质问,放低嗓门毕恭毕敬回答:“我,长老,族人在这里求天神救女王。天神下大水黑火救了女王……”
我们的原始先民真的很可爱,敢想敢说,就是不敢承认无知。正是这种身陷无知并无知的认知大自然的世界观,是其他物种所不注有的优越感,才驱使我们原始先民敢去认知世界一切自然现象,不断修正自己的行为准则,争取最大利益的生存空间。任何事物的认识过程,都是从无知开始的。
女娲被仙巫长老强词夺理的辩解气得火冒三丈,“呸——”唾沫仙巫长老满脸,气怒攻心痰卡喉咙急咳“咳咳咳……”。两长老见女娲气急大咳不止,赶紧上前搀扶女娲。正在气头上的女娲推开两长老的扶持,刚想气骂,一阵恶心反胃,大口呕吐酸水不止。站在一旁的伏羲焦急的看着女娲呕吐痛苦的样子,默默紧咬牙关。伏羲被仙巫长老一番话提醒,回想自己和女娲翻进溪水里泼水灭火的情景,心里嘀咕:“是啊!水可以黑火。”
焦急的两长老站在一旁不敢伸手扶助女娲,有些慌乱手足无措。仙巫长老只好求援女儿,推了姹媐一把使眼色示意搀扶女娲。姹媐伸手扶住女娲,低头关心呕吐的女娲,和声细语问“女娲,伏羲说你吃了火肉,就不会这样?”
女娲呕吐出酸水,眼里流淌出泪,抹揩着眼汨不停地连连点头证实姹媐的说法。仙巫长老并不认同女娲和姹媐的主张,坚持认为遵循前人的生活模式是唯一的真理。仙巫长老理直气壮责备女娲道:“先人没有吃火肉,女王不可以乱吃火肉!”
刚刚止住呕吐还未喘口气的女娲,一听到仙巫长老满口先人,侧头怒视仙巫长老,呼呼粗喘大声气骂:“你你你……你是要我这样(做着呕吐的样子)死!你……”
仙巫长老吓得慌乱跪地,委屈哭喊:“女王呀,我我……不是啊……”
气极的女娲抬脚欲踢跪地的仙巫长老,伏羲上前以身挡护。女娲的脚踢踹在伏羲的腿上,伏羲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伸手抓住记事长老手中行杖,这才稳住脚跟站住。女娲和姹媐同时上前伸手扶住伏羲。
伏羲站稳后扫望女娲和两长老,平和静气建议道:“女娲,长老,人可不可以要火,听天神的!”
两长老显然没听懂伏羲这话意,茫然对视不知如何回应。女娲和姹媐同样没有理会伏羲的意图,两人睁大困惑的双眼愣望伏羲。记事长老追问伏羲到底如何听到上天意志。伏羲胸有成竹回答:“仙巫长老说,是我乱要神火,……”
两长老坚信自己的判断点头。伏羲指着炭树林立的废墟森林,把自己吊在树上数天,由天命决定自己生死,而论证人是否可以造火。
女娲和姹媐同时大声反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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